江南云点头,师徒二人俱施展起了缩地成寸之术,一步跨出数丈远,一会儿的功夫,已然回到了山庄。 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到了山庄,一身白衣的向问天正等在那里,见他二人回来,他点点头:“帮主,杨少侠在里面喝茶。” “嗯,有劳向总管。”萧月生点头致谢,大踏步进去,挑帘跨步,便见到了杨光远。 杨光远正走来走去,仿佛如热窝上地蚂蚁,坐立不安之像昭然若揭,显然心中焦急。 “杨少侠!”萧月生抱拳道,打量他一眼,眉头皱起,看他模样,风尘仆仆,显然是有了急事。 “萧先生,可算见到你了!”杨光远大舒一口气,迎上两步,脸上急切万分,急急忙忙道:“先生,快快救救三师姐罢!” “三师姐,是玉如?她出了什么事?”萧月生忙问,眉头一挑,心中不祥之感更甚。 “三师姐受了重伤!”杨光远忙道。 “可有性命之危?”萧月生忙问。 杨光远点点头:“师父说,怕是不成了……,三师姐让我过来,她想见你一面!” 他一幅悲戚神色,眼圈隐隐泛红,声音低沉,慢慢低下头,摇了摇头,叹息不已。 “这么重的伤?”萧月生眉头锁起,转身对江南云道:“南云,去拿些丹药,咱们走!” “是,师父!”江南云应了一声,转身上了楼。 她动作极快,看师父着急,仅是一眨眼的功夫,已重新出现,道:“师父。咱们走罢!” 萧月生转身道:“杨少侠,你暂且休息一下,再在后面慢慢走,我们先行一步!” “好的。”杨光远点头,他觉得浑身软,几乎难以动弹。须得休息一下,方能重新上路。 师徒二人施展轻功,速度极快,两人地内力又极深厚,奔驰一天,晚上又是披星戴月,只休息了一个时辰,终于在第二天清晨,抵达了烟霞派。 一路之上。萧月生一言不,只是默默的赶路,心中着急。脸上却沉着,不露声色。 江南云看得担心,开始时,还说几句话,想要引师父说话,疏散一下心情,后来见他神情自若,眉头却一直紧锁着,便不再徒劳无功。索性开始练习镜心诀来。 烟霞派中,演武场上的人们纷纷心不在焉,个个无精打采,有气无力,丝毫没有了先前的热火朝天的气势。 他们被三师姐地伤势所吸引,心中交织着担忧与愤恨,忽然见到萧月生与江南云出现,他们一愕,纷纷停下手。 有机灵地已经飞快的跑去烟霞阁。前去通禀。 萧月生冲众人点点头,身子飘然而行,脚不沾地,转眼之间,已是超过了那个前去通报地弟子。 “吴掌门,萧观澜拜见。”萧月生脚下足不沾地,声音悠悠扬开,在山谷中飘荡。 “萧先生快快进来。”烟霞阁上二楼地一个窗户打开,露出吴婉云地玉脸。冲萧月生招了招手。 萧月生身形一纵。冉冉飞起,仿佛踏着一条无形的阶梯。踏上了敞开着地窗户。江南云紧跟在他身后,论及内力之深厚,她仅次于师父萧月生,当今天下,罕有人及。 两人自窗口飘然而进,刚一踏进屋子,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,极是刺鼻。 杜文秀一身白衣,坐在榻边,吴婉云则一身青色素淡的衫子,对萧月生报怨道:“先生你可是来了!……我虽用了金针替她延命,但若是再晚一步,怕也是见不着玉如了!” 她的医术已是非常高明,杜文秀也承其衣钵,尤其金针渡厄之术,更是独门奇术,虽然救不了孙玉如,借想帮她完成心愿,便施针压制她的生机,保存她地元气,以延长其寿命。 萧月生踏前一步,脸色沉着,点点头,来到榻前,望向榻上的孙玉如。 孙玉如此时的模样,他看得不由一酸。 圆亮的眸子微微陷下去,脸色苍白得仿佛透明一般,能隐隐看到肌肤下地青色血管。 紧闭着眸子,修长的睫毛合在一起,鼻翼轻轻翕动,呼吸有些急促,不甚平稳。 “伤在哪里?!”萧月生问杜文秀。 杜文秀淡淡道,指了指:“左胸口。” 萧月生轻轻一哼,道:“谁伤得她?!” “泰山派的玉音子!”杜文秀淡淡道,眼中波光一闪,仿佛湖水泛起一道波澜,在阳光闪动。月生点头,脸色仍旧沉着,探上她关脉,微一沉吟,道:“南云,返魂丹一枚。” 江南云点头,自怀中掏出一只墨绿色玉瓶,揭开盖子,倒出一枚赤红如火地丹丸,约有龙眼大小,直接按到孙玉如的嘴中。 此丹丸入嘴即化,不必喝水灌下,她轻轻点了孙玉如喉咙一下,一丝细如针地内力助其消化药力,更快作。 吴婉云忙道:“先生,玉如还有救吗?!” 若是换了旁人,她早就将人轰走,不让他胡乱施救,对于自己的医术,她颇是自信。 只是萧月生给她们的印象却是几乎无所不能,什么也难不倒他,见他郑重其事的吩咐喂药,便生出了莫名的希望。 “尽力一试罢。”萧月生面沉如水,淡淡说道。 他又道:“我要施展归元指,最忌别人打扰,莫让别人进来。” “师父放心。”江南云道。 吴婉云与杜文秀忙退后两步,看他施为,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。 网友上传章节 第372章 报复(第一更)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09:58 本章字数:13753 萧月生的归元指,奥妙无穷,加之他如今功力尽复旧观,自然更加的惊心动魄,吴婉云与杜文秀看得目眩神迷。 孙玉如缓缓飘起来,仍维持仰面朝天的姿势,仿佛躺在虚空的一张无形之榻上。 随着萧月生手指的点下,她身子一颤一颤,如通了电流,却是一道道真气被注入她身体中,与原本的真气相互作用,或是冲突,或是融合,变化多端,外人无法揣测。 一会儿的功夫,他已然点完了近三百来指,将她周身诸大**皆已点遍,或刚或柔,或阳或阴,或金或木,或水或土,诸性质的内力分别自不同的**道灌了进去。 这近三百余道真气进入其中,在身体里形成了一个莫名的阵势,夺取天地间的生机,归元归元,天地元气回归,增添她的生命元气。 这一种手法,固本培元,同时又治愈伤势,实是疗伤的无上手法,惜乎对施术的要求太高,如今的江南云,唯能施展出简易版的归元指 归元指的每一指,都有不同的内力搬动心法,仅是记住这些心法,已经是难以做到,寻常人的记忆能力,很难承受这般大的负荷。 江南云虽然清心诀大成,能够记得住,但施展起来,却是难以做到圆融如意。 这是救人的指法,稍有滞碍,便会坏人性命,她自是不敢轻易的施展,唯有镜心诀进入第二层,方有资格。 孙玉如缓缓飘落到榻上,诸人紧盯着她,见她的脸色已恢复了红润,神情恬静,宛如酣睡,心下大松了口气。 “先生,她可是已经不要紧了?”吴婉云忙问道。 萧月生看着孙玉如。点点头:“暂无大碍。一个时辰这后。应能苏醒过来。” “谢来谢地!”吴婉云双手合什。朝窗外地天空拜了拜。神态虔诚。庄严圣洁。 江南云心中一哂。暗自不平。该谢地人是自己地师父。去谢老天做什么?! 她却见萧月生微微点头。似是同意地模样。大是不解。 萧月生心下却确实深以为然。确实应该谢谢老天保佑。自己若是来晚一步。即使有回天之力。也救不回孙玉如。 这都得感谢老天。没有捉弄自己。趁着孙玉如还未断气地功夫。自己能够赶得到。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五人回到烟霞阁地大厅中。萧月生皱着眉头问道。 吴婉云脸色一沉,明眸闪动,精芒逼人,她深吸一口气,摆摆手,道:“天勇,你跟先生说一说罢。” “是,师父。”李天勇点头,转身萧月生。道:“那天我与三师妹去登州府,是想买一些东西给师父庆寿,没想到,竟在登州府外面遇到了玉音子与天直贼道,他咄咄逼人,说三师妹的武功低得很,只会耍嘴皮子,便动手攻击三师妹。” 萧月生点头,道:“然后。他被玉如击败了,玉音子便出手,击伤了玉如?” 李天勇狠狠点头:“嗯,正是如此,这个卑鄙小人,无耻之尤!” 萧月生眉头皱起,哼道:“玉如中地那一剑,是玉音子刺的,还是天直道士刺的?!” 李天勇一怔。看了看他。眼中闪过惊奇。 他没想到,这位萧先生。眼力竟是这般高明,一眼看出,这一剑的古怪之处。“是天直贼道!”李天勇咬着牙,狠狠的,慢慢的说道。 萧月生轻笑一声,摇了摇头,道:“是不是玉音子将玉如击伤,然后天直道士趁机出手,刺中了玉如?!” “正是如此!”李天勇重重点头,哼道:“这个无耻地贼道,哪里是什么名门大派的弟子,根本就是一个败类,是个人渣!” “这对师徒,都是一对祸害!”江南云轻哼一声,淡淡说道,修长的凤眸中露出冷然神色。 萧月生点点头,道:“确实是一对祸害,应除去,……这一剑,若是玉音子亲自刺出,玉如早就没命了,这个天直道士,火候还差得远,所以才能刺偏了。” “这般说来,还是要庆幸一番了?”吴婉云重重哼道,脸色冰冷,双眼闪着寒光,颇是吓人。 她自己的弟子,竟被人欺负,以至于丢掉性命,自己却无能力救回来,这种体会,给她极大的刺泊。 萧月生点头道:“这可能便是天不绝玉如罢,若是玉音子出剑,岂会犯这般失误?!” “玉音子!”吴婉云低声念着他的名字,语气中的恨意滔天涌动,人人都能感觉出来。 只是,她却又泛起深深的无力感,心下明白,凭着自己的修为,想要找玉音子报仇,根本就是痴心妄想,不切实际。 玉音子乃是天门掌门地师叔,其辈份尊崇,并不因为他的辈份高,更是因为,他的修为极高,武功高明。 武林之中,强为尊,达为师,有这般高明地武功,自然会有着尊崇的地位。 而吴婉云的武功。最强也强不过天门道长,更别提玉音子,若是与玉音子动手,怕是挡不住几招。 想到此,她双手紧紧握拳,指甲陷到了肉中。渗出血渍,而她仍不自觉,越握越紧。 萧月生瞥她一眼,对她的心思洞观火,却并不多说,也不去安慰,一切软语温言都是虚的,唯有奋练功,方能挣得生存的权利。 “师父。没想到,堂堂泰山派地耆老,人品竟如此下作。泰山派的人,委实让人失望!”江南云摇头叹息道。 萧月生摆摆手:“也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人,泰山派的天门道长,倒也不乏光明磊落。” 江南云摇头,轻笑一声,摇摇头,道:“可惜呀,可惜,他堂堂地一派掌门。偏偏制不住几个师叔,说话没人听,这掌管人的本事实在不怎么样,窝囊得很!” 萧月生点点头,深以为然。 吴婉云三人怔怔听着,没想到他们师徒二人知道得这般多,吴婉云这才忽然省起,眼前之人,可不是寻常的武林高手。惊鸿一剑萧一寒,在武林之中可是绝顶地人物,泰山派的掌门,直可平起平坐,难怪如此的随意自然。 “吴掌门,你打算如何做?”萧月生忽然转头望向吴婉云,温声问道,目光温润。 吴婉云一怔,想了想。摇头叹息。神色黯然:“我这个做师父的没用,不能替玉如报仇!” “想必玉如不会怨你的。”萧月生摆摆手。道:“玉音子活了多少年了,岂能跟他比,还是找天直道士算帐为佳。” “是呀,师父,罪魁祸,便是这个天直贼道!”李天勇忙点头附和道。 吴婉云摇头,叹道:“有玉音子在,动了天直贼道,必会找上门来,到头来,还是与玉音子为敌。” 李天勇顿时默然,玉音子的武功,他可是亲眼所见,实是惊人地高强,自己在他跟前,跟一个小孩子无异,他若想杀自己,便如捻死一只蚂蚁。 想到这些,他一阵胆寒,如坠冰窖,若是惹到了他,他直接杀上烟霞派,一个人便能消灭了烟霞派所有弟子,尽屠满门。 这绝非是说话,现在,他对那些名门大派的行事之风,已是抛去了幻想,其中狠辣处,更胜于一般的门派。 杜文秀忽然开口,淡淡说道:“师父,忍一忍罢。” 自萧月生到来,她几乎一句话没有说,只是冷着脸,神情淡淡地,仿佛哑巴一般。 看到萧月生施展奥妙绝伦的指法,她也只是目光露出赞叹神色,仍旧未说半句好话。 对于这个大弟子,吴婉云极是重视,忙望向她。 “报仇,总有机会的,……我再练两年剑法,方有一拼之力。”杜文秀淡淡地说道。 “是啊……”吴婉云长长叹息一声,无尽的屈辱感淹没了她,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。 但事实便是如此,玉如被人几乎杀死,她却不能报仇,若是不然,真的惹到了泰山派,杀了天直道士,泰山派可不会管你有没有道理,定然刀戈相向。 自己地烟霞派,对于泰山派而言,只是一个小小地鸡蛋而已,泰山派便是巨大的岩石,巨石碾碎一个小鸡蛋,实是轻而易举。 “嗯,苦练武功,总是不错地。”萧月生点头,眼中闪过一道温润的光泽。 “师父,你不替孙妹妹报仇?”江南云好奇的问,也带着惊讶之意,看师父听到孙玉如受伤,星夜疾驰,她还以为,师父必然震怒异常,终于要出手了。 萧月生摆摆手,摇头道:“冤有头,债有主,是玉如地事,我不宜插手太浅。”“不敢劳你大驾。”杜文秀淡淡道。 她其实一直生着萧月生的气,怨他忽然离开,毫无留恋的离开,也怨他当初欺骗自己,自报家门,叫什么萧观澜,瞒得自己好苦。 这一次,见他亲手救活了三师妹,她心中固然感激,却仍是生着他的气。暗自记恨,她最恨的,便是别人骗自己。 吴婉云也道:“先生能救玉如,已是莫大的恩情,与泰山派的恩怨,岂能再加劳烦?!” 萧月生点头。嗯了一声,道:“待玉如醒来,苦练两年,终能报仇的,玉音子再厉害,也强不过岁月之威,他蹦不了几年了!” 众人点头,唯有江南云好奇的盯着师父看,见他望过来。便转开眼睛,心中却仍暗自观察。 她不相信,师父真地会袖手旁观。什么也不管。几人正在说着话,萧月生忽然一抬手,指了指楼上,道:“玉如醒来了,咱们过去瞧瞧罢!” “快去快去!”吴婉云旁道,身形一飘,掠过楼梯,直接钻到了楼上,然后里面传来了轻叫声。透着浓浓地喜悦。 杜文秀与李天勇也忙冲上去,进了二楼的屋子,见到了榻上坐起来的孙玉如。 孙玉如脸色红润,宛如平常人无异,见到二人进来,微微一笑,叫道:“大师姐,二师兄。” 杜文秀淡淡点头:“嗯,你终于醒来了。” 她如此冷淡。孙玉如却不以为异,心知她的性子,固然有千方百计,也只会说一句话,淡如轻风。 李天勇满脸带笑,语气透出嗔怪,道:“三师妹,你可算醒了!……若再不醒,师父可受不住了。会趴下的!” 吴婉云白了二弟子一眼。笑道:“我可没这般娇弱,你甭听你二师兄胡咧咧!” 正说着话。萧月生与江南云缓步进来。 “先生,你这么快就回来啦?!”孙玉如顿时大喜,双眼放光,整张秀脸都放着光,仿佛一缕阳光忽然照在她脸上,反射的容光逼人,整个屋子仿佛都亮堂了许多。 “嗯,我刚来。”萧月生笑眯眯地点点头。 吴婉云拉着她的小手,笑盈盈地道:“玉如,这一次若不是先生亲自搭救,你这条小命可就交待啦!” 她虽说得轻巧,心下却一阵阵后怕,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幅场景,孙玉如躺在榻上,一动不动,没有了呼吸,身体变得冰冷而僵硬,再也不会醒过来。 想到此,她心怦怦地跳,四大弟子在她心中,仿佛与儿女无异,见他们受伤,比自己受伤更紧张。 “哦,我是先生救回来的?”孙玉如嘻嘻笑道,对萧月生点了点头,道:“先生,我可又欠一条小命!” 萧月生横了她一眼,摇头道:“你呀你!……以后呀,打不过,跑便是了,我不相信,凭着玉兔步,你跑不了!” “我自己固然跑得掉,总不能舍了二师兄罢?!”孙玉如皱了皱琼鼻,娇声一哼。 李天勇一怔,看了看三师妹孙玉如,又看了看师父吴婉云,神色惊愕,隐隐明白,好像是自己拖了三师妹地腿了! 孙玉如没有看到二师兄的脸色,她心直口快,想什么说什么,也不想想话出嘴后,有什么后果。 她重重一哼,道:“先生,玉音子那个贼老道,我真没想到,他这般不要脸!” 萧月生不以为然的摇头:“当初来这里时,你跟天直道士动手,早就应该看清他的面目。” 孙玉如想了想,点点头:“嗯,也是!……他竟然偷袭,若是不然,也不会败得这般惨!” 萧月生道:“即使不偷袭,你也斗不过玉音子,他虽然无耻了一些,手上还是有两把刷子地。” “等我练好了武功。定要找他算帐!”孙玉如愤愤的骂道。 她忽然一扫屋子,咦了一声,道:“师父,怎么不见四师弟呢?” “你四师弟去请先生,正在回来的路上呢!”吴婉云温声说道,小心地打量着她:“玉如。莫要说这么多话,你的伤太重,需得静心疗养的。” “四师弟去请先生,……结果,先生来了,他还没回来?”孙玉如抿嘴笑道,摇摇头:“师父,不妨事的,我伤口已经不疼了。完全好了呢!” 江南云嫣然微笑,道:“孙妹妹,我跟师父施展轻功。一路疾行,晚上也没睡觉,才奔了过来,杨少侠自然是走不了这般快地。” “原来如此,怪不得先生你们来得这般快!”吴婉云点头,摇头自失一笑道:“瞧我,竟没有想到这些!” “你的心都在玉如身上,自然管不了这么多,况且。这也不是什么大事,应该如此。”萧月生摆摆手,温和笑道。 孙玉如瞥了瞥萧月生,眼波闪了闪,嘴角带笑,听萧月生如此着紧自己,自然心中得意。 “先生,你还走不走啦?”孙玉如忙问道。 萧月生点头:“嗯,待你好了。便回去。” 孙玉如脸色一黯,顿时失去了光彩,嘟着嘴唇,不再说话,显然是生了气。 吴婉云看得心中一叹,因为这个萧先生,文秀已经挨了罚,废其武功,难不成。玉如也要如此下场?! 江南云也是心中暗叹。又有一股怒气涌了上来,不由转头。狠狠瞪了一眼萧月生。 “先生,待玉如好了后,你再走罢。”杜文秀忽然开口,淡淡说道,眼波澄亮望着他。 萧月生摇头:“玉如的伤势,如今已经恢复了大半,我待在这儿与不在这儿,并无区别。” 杜文秀黛眉一蹙,转过目光,脸上仍旧淡然,上齿紧咬下唇,再也不看他一眼。 吴婉云便有高明的医术,她探了探孙玉如的脉相,平和稳健,再无问题,显然已经不要紧,性命不但保重,身体更加强健。 她放下孙玉如地皓腕,点点头,道:“嗯,这样也好,我看玉如不要紧了,便不必让先生滞留于此,若是有事,不妨随意。” “师父!”孙玉如娇嗔道,圆眸瞪大。 吴婉云眉头一蹙,不悦道:“玉如,你就懂事一些罢!……先生时间宝贵,岂能白白浪费于此?!” 孙玉如终于抵不住师父地压力,嘟着嘴,低下头,不再多说。 萧月生笑了笑,道:“既如此,那我等便先告辞了!” 吴婉云忙道:“先生何不歇息一下再走,这般来去匆匆,还未能好好款待,以表谢意呢!” 萧月生呵呵一笑:“我去山谷里睡一会儿再走,吴掌门就不必费心了,咱们又不是外人。” 吴婉云心中一跳,不是外人,他倒是说得亲热,但偏偏必然是外人,成不了内人的。 想到此,她心中有些歉疚,他与两个弟子的感情,她能感受得到,但限于门规,偏偏不能在一起,实是一件再残酷不过的事。 即使如此,他对于烟霞派仍旧是出大力帮忙,不管有什么事,总会义无反顾的帮忙。 自己好像太过残忍了一些,她暗自想到,摇头叹息,却更多的是无奈,门规如此,容不得自己心软,否则,烟霞派根基动摇,再难兴旺昌盛。 “嗯,如此甚好,我等便不去打扰了!”她点头微笑。 说着话,萧月生便开始往外走,孙玉如忙跳下榻,跟在众人身后,要一起送他。 萧月生忙道:“玉如,你就不必送我了,伤还没好利索,再重了,可白费我一番力气!” “知道啦!”孙玉如没好气的回答,又回到榻上,被子一拉,盖住了自己的头。 吴婉云摇头笑了笑,道:“她就是小孩脾气,待过一会儿便好了。不必理会。” 说着话,众人来到了谷口,又说一些殷殷之语,便挥手告别。 “师父,咱们这般赶人家走,是不是太……”李天勇有些看不过眼。低声说道。 吴婉云瞪他一眼,哼道:“既是萧先生想这般,咱们何须干涉?!” 李天勇看了看大师姐,见她神色淡然,只能缩了缩头。“师父,”江南云笑盈盈地道:“你好像有些狼狈呢,刚救了人,便被赶出来啦!” “你多想了。”萧月生摇头,来到了自己地小屋中。盘膝坐下,刚才施展归元指,即使内力深厚如他。也难免有几分疲惫。 “师父,你不会真的想要算了罢?”江南云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,紧盯着萧月生。 “嗯,咱们去泰山派。”萧月生点头。 江南云忙问:“替孙妹妹报仇?!” 萧月生点头,哼道:“这般无耻之人,杀了便是。” “可是……”江南云迟疑。 泰山派可不比旁地帮派,底蕴甚深,且是五岳剑派之一,一旦招惹了他们。便是不死不休,难不成,师父真的要灭了泰山派?! 萧月生摇头,淡淡道:“我心中有数,放心罢。” 江南云摇头,虽然师父行事周密,算无遗策,但是泰山派,确实不容小觑。清平帮虽然展壮大,暗自培养了不少的高手,但与泰山派相比,仍是逊了几分。 五岳剑派之中,看似嵩山派最强大,泰山派势弱,但五派之中,论及真正地实力,泰山派并不差嵩山派多少。只是嵩山派出了一个左冷禅。无人能制,故嵩山派更加出风头。 泰山派中。玉音子一辈健在的不在少数,而像其它四大剑派,便远远不如,华山派,幸存地上一辈高手,唯有风清扬一个而已。 想到此,江南云低声道:“师父,得罪了泰山派,殊为不智呢。” 萧月生眼睛一瞪,哼道:“泰山派怎么了?” “泰山派地实力强横,师父何必招惹,弄得咱们不得安宁?”江南云却是据理力争,毫不退让。 “你以为,谁也不招惹,你就会安宁了?”萧月生摇摇头,冷笑道。 江南云点头,讶然的道:“凭师父地名头,不招惹他们,他们还敢惹上门来不成?” “幼稚!”萧月生吐出两个字,便闭上眼睛,双手掐了一个独特地手诀,入定调息。 江南云瞪了师父一眼,凝神蹙思,师父断不会无缘无故的这般说,想来是自己想的差了。 时间在她的凝思中过得格外快,当她自沉思中醒来,再抬头时,已是傍晚时分。 “想明白了?”萧月生正笑着看她。 江南云摇摇头,道:“师父是不是想拿泰山派立威?” 萧月生点点头,她还算没有笨到家,终于想明白了。“师父,这倒是一个好主意,只是泰山派……”江南云仍旧迟疑不决,摇摇头。 “试试看罢。”萧月生摆摆手。 江南云无奈,他是师父,既然已经下定决心,自己纵使有疑问,仍得坚决实行。 泰山山脚下 一个小镇位于泰山脚下,名叫泰安镇,简朴得很,却也不失富裕,因为泰山派在这里,常常有弟子下山。自然会买东西。 再,常常有别的武林人物,前来泰山派拜访,这些武林豪客,个个都是出手大方,故小镇上的酒楼便有两间大的。数间小一些的,蔚然为风。 萧月生与江南云师徒二人离开烟霞派,来到了这里,租了一间民居,一住便是数天。 他们在等玉音子或天直道士的出现,偏偏他们一直呆在山上,并不下山来。 萧月生开始并不想直接登山杀人,那样便站在了理屈地一方,这可是行事的大忌。 萧月生洞悉天地奥妙。深知理之玄妙,乃是蕴着天地人的巨大力量,即使武功强横。也难与之相抵。 顺势而为,方是最为快捷之法,最为省力之法,他也一向如此。 他们所居地宅子,位于小镇地东面,周围都是颇为宽敞的宅子,看起来是富翁所居。 他们的宅子自然也不差,与周围相差仿佛,内里还有一座后花园。虽然摆弄得不甚高明,却也远非寻常百姓家可比。 这天傍晚,师徒二人坐在后花园中,一边喝着茶,一边议论。 江南云一身白衣如霜似雪,一尘不染,身子泛着淡淡的幽香,丝毫不沾人间的凡尘。 她放下茶盏,摇头道:“师父。咱们这般守株待兔,总不是法子,何不引蛇出洞呢?” 二人坐在一间小亭子中,小亭名谓霁月亭,建得颇是雅致,周围环绕着花圃。 “嗯,也好。”萧月生点头,问道:“可是打听清楚了,莫要弄错了。“师父放心。这里有咱们清平帮地人!”江南云抿嘴轻笑。巧笑嫣然,说不出地柔媚诱人。 萧月生横她一眼。轻哼了一声,江南云收敛起笑容,正襟危坐,拿起茶盏,轻抿一口。 正午时分,太阳高悬于天空,明媚的阳光照耀着万物,寒冷暂时被驱除,人们都喜欢出来,在街上逛一逛,晒一晒太阳,暖融融地,舒适得很。 泰安镇最好的酒楼,一楼颇是热闹,不少都是远来拜访泰山派的武林豪客,个个交杯换盏,觥筹交错,划拳猜令,喝到兴致到来时,声音不自觉的放大,练武之人,中气多是充足,声音也格外的大,酒楼中显得极喧闹。 忽然,大厅中一肃,各种声音忽的一下子消失,落叶可闻,静得让人心慌。 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向大厅门口,怔怔的盯着进来地女子,一眨不眨,忘乎所以。 有的人正举着酒杯,正要往嘴里送,慢慢地倾斜,酒溢了出来,却仍未觉察,双眼紧盯着进来地女子,一瞬不瞬。 有的人正挟着一箸菜,想要送到嘴边,此时却停在空中,一动不动,银箸松开,菜落到桌子上。 有的正在吃菜,却忘了咀嚼,有的满嘴东西,正在喝水,却忘了拿水,差一点儿将自己憋回去。 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刚刚进入厅中的女子,她一身月白的罗衫,身段儿曼妙,更惊人的是她地容貌,他们觉得,任何言语,在她地面前都黯然失色,难以尽述。 这自然便是江南云。 她进入厅中,明眸顾盼一扫,众人只觉一道深潭在阳光下闪动,深邃而迷人,陷入其中,再难自拔。 “南云!”萧月生一身青衫,轻叱她一声。 江南云嫣然一笑,道:“好罢好罢!……捉弄他们一下,不是挺有趣的么?” 萧月生哼道:“你这般想法,可是危险得很!” 说罢,径直往前走,不顾怔怔失神地掌柜与小二,来到了靠近窗户的一张桌子前。 这张桌子已经有人坐着,一个中年人,一个青年,气质不俗,显然是位高权重的人物。 中年男子大马金刀坐着,腰板笔直,双眼精芒四射,锐利的仿佛刀子一般,盯在人脸上,凛然生寒。 他的目光望在江南云脸上,双眼放光,仿佛两柄寒剑,直直透入她心里一般。 江南云装作没有看到,坐到了他的隔壁桌子,背对着他。 他的气势极不凡,旁边地座位空着,江南云与萧月生二人坐下,江南云心神一摄,顿时将容光与神气完全的收敛,返朴归真。 网友上传章节 第373章 引蛇(第二更)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09:58 本章字数:9810 原本莹润的肌肤不再那般耀眼,浑身上下的容光敛去,微阖明眸,将深潭般的眸子遮起,她不过就是一个绝色美人罢了,却没有了开始进入大厅时的倾国倾城。该章节由网提供在线阅读 人们纷纷回过神来,各自一片忙乱,将酒杯扶正,或将沾到衣服上的饭菜弄下来。 但难免的,人们的目光仍不时瞥过来,透着惊艳与好奇,不知她为何气质变化这般强烈。 两人坐下,萧月生轻哼道:“做得不要太过火了,过犹不及!” 南云抿嘴轻笑,点了点头。 小二跑过来,殷勤的招呼,换了新了抹布来帮她擦桌子,极是用心,仿佛怕弄脏了她的衣衫。 在他们点菜的当口,已有数人过来,抱拳相问,究竟是何方神圣,顺嘴问一下江南云的姓名。 萧月生淡淡应付着,编了一个假名,姓却没有变。 萧月生回头瞪了江南云一眼:“看看,该招的没招来,不该来的多得很!” 江南云抿嘴微笑,低下头,似是羞涩,心下却是笑个不停。 “我说,你姓萧?!”一道低沉的声音自他们身后响起,却正是那个大马金刀坐在窗口的中年人所出。 两人装作不知。仍旧低声说话。 “喂。我说。你们没听到本座说话?!”中年人沉声喝道。声音仿佛带着爆炸性地力量。震得周围众人耳边嗡嗡作响。 萧月生扭身。转头望去。看了他一眼。眉头一皱。淡淡道:“阁下是与我说话?!” 中年男子精芒闪烁。哼道:“你这不是废话嘛!……不是与你说话。难不成我是自言自语?!” 萧月生斜睨着他。淡淡道:“阁下不知礼貌为何物罢?” 中年男子双眼一眯。目光凝成两道薄薄地刀刃。刺向萧月生双眼。仿佛要以目光杀他一般。 萧月生平静相对,双目温润澄澈,淡淡望着他。 中年男子身边的青年人跳起来,伸手指着萧月生。大声喝道:“你好大的狗胆!” 萧月生扫了他一眼,这个青年男子倒是颇是英俊,只是眼珠游移,目光闪烁,萧月生精通相人之术,一看即知,此人性格轻浮。 相由心生,他结合自己的洞察之术,观看人的面目。能将其人性格看得**分,况且,眼睛乃人心灵之窗。自这里观看,最是准确。 “你好大的狗胆!”江南云抬头,娇叱一声,明眸狠狠瞪着这个年轻男子。 江南云虽对师父看似随意,却是师徒二人独特的相处之法,萧月生的思想主要是后世,对于师徒关系更多是看成是朋友,而不是上下之分,不可逾越。 她对于自己地师父。却是崇拜如神,断容不得别人如此说自己的师父,心中已是动了真怒。 被江南云一喝,青年男子一怔,没想到这个绝代风华的仙子竟也会骂人,心下大是失落。 “你……你……!”他指着江南云,磕磕巴巴。 “我什么我,我师父岂能是你随便骂的?!”江南云娇叱道,声音却是糯软如蜜。 吁气声纷纷响起。每个人的声音合在一起,颇是响亮,他们本是见到绝美仙子身边有男子,年纪相差仿佛,以为是一对情人,没想到,竟然是师徒。 虽然很多人没有非份之想,不敢妄想,但见到她有了情人。却是难免的失望。 此时。听到这一句话,各自心中舒了一大口气。如释重负,说不出地轻松愉快。 “你……你师父?!”青年男子怔然问道。 江南云黛眉一蹙,哼道:“怎么,不信?!” “不……不是。”青年男子嗫嚅道,摇摇头,苦笑:“没想到他如此年轻,却是你的师 “达为师,这句话你也不知?!”江南云露出鄙夷神色。 青年男子忙摇头,道:“不……不是。” 江南云一挥手,轻哼道:“你就老实呆着罢,莫要胡言乱语,惹我师父怒,你小命难保!” 她语气中透出不耐烦,青年男子却丝毫不生气,能够感觉出眼前这个绝色美女对自己的关心,虽然轻淡,却让他激动不已。 “陈风,你退下罢!”中年男子摆了摆手,眼中精芒一闪,对于这个属下甚是不满。 个青年男子陈风恭声应道,坐了回去,眼中仍旧闪着激动的神色。 “本座乃平安帮张建夫,阁下是什么人?!”中年男子大马金刀坐着,冷冷喝问。 萧月生置之不理,淡淡一笑,转过身去,留给他一个背影。 张建夫勃然大怒,还未有人敢如此怠慢自己,大手一拍,“砰”一声中,盘盏齐震,一块儿跳了起来。 这一掌却是嵌到了桌面上,手掌完全陷进去,缓缓拿出来,枣木的桌面一个掌印清晰宛然。 萧月生与江南云却是充耳不闻,低声说着话。 所说之话,却正是张建夫的:“师父,这个张建夫,脾气大得很,人物不大,架子不小嘛!” 萧月生点头,淡然说道:“嗯,小人得志都这样,生怕别人不怕自己,却是心虚之兆。” “真的么?”江南云嫣然笑问,明眸轻斜,瞥了张建夫那边一眼,见他竖着耳朵,显然在听自己与师父说话。 萧月生点头,仍旧平淡的语气,道:“他这个平安帮,听也未听过,总不能强过泰山派吧?” “嗯,有道理呢。”江南云嫣然点头。 张建夫在后面听得脸色铁青,没想到一掌竟震不住他们,定是没有看到自己大神威。 他怒哼一声,沉声道:“姓萧的,你转过身来!” “……”萧月生仍旧不理不睬。低头与江南云说话。 见他们如此无视自己,张建夫怒如狂,猛地站起来,大步三两下,来到萧月生身后。 他一掌拍向萧月生肩膀,沉声道:“竟不理我?!” 萧月生身子一移。坐在椅子上,平平移出一尺,恰好躲开了他这一巴掌。 萧月生转头,浓眉一挑:“阁下这是偷袭?!” “偷袭又怎么着?!”张建夫冷笑,又一掌拍出,道:“收拾你,何须偷袭?!” 这一掌呼呼作响,仿佛狂风刮过来,显露出了傲人的掌力。也无怪乎无人敢惹他。 大厅内的其余人对这个张建夫地霸道早已不满,可惜他是泰山派的人,即使能惹得起这个张建夫。却惹不起泰山派。 见到如此情形,他们不由替萧月生捏了一把汗,一看他们便知是外乡人,怕是还不知道张建夫的厉害。 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,即使他们身怀不俗的武功,怕也不是这张建夫地对手。 可惜了,这般绝顶的美女,竟要落到张建夫这个粗人手上,委实是鲜花被牛所嚼。 “喂。你讲不讲道理?!”江南云娇叱道,伸手指着他,挡在萧月生身前。 张建夫差点儿击中她,忙一撤掌,冷冷哼道:“你让开!女人本座也照打不误!” “你这个,忒也无礼,太过霸道了罢?!”江南云声音糯软如蜜,娇声哼道:“动辄便要取人性命!……难不成,顺你生。逆你便要亡么?!” “嘿嘿,不错,顺我生,逆我亡!”张建夫冷笑,狠狠瞪着萧月生,道:“你躲在女人背后,做缩头乌龟,枉为男人了!” 萧月生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,神情淡然。对他的话不置可否。淡淡一笑,没有说话。 “是个男人。便站出来,与我一见高下!”张建夫喝道,声色俱厉,须皆竖起,宛如雄狮一般的气势着实骇人。 萧月生摇头,慢条斯理地道:“我是不是男人,不必阁下分说,至于一见高下,却是奇怪,为何要跟你动手?” “老子见你不顺眼,怎么着罢?!”张建夫被他懒洋洋地神态激得更怒,恨不得将他撕为两半,怒声道:“你今天不打也得打!” 萧月生仍摇头,慢条斯理的道:“你我非仇非敌,素昧平生,何苦如此相逼?!” “老子想杀你,便杀你!”张建夫怒喝道,整个大厅的酒瓮不停的嗡嗡作响,震得众人耳膜疼。 “你想杀我,便杀我……”萧月生摇头一笑,淡淡道:“那我想杀你,就杀你喽……?” 张建夫冷笑,脸上的肌肉微微扭曲,神色狰狞,嘿嘿冷笑道:“只要你有这个本事!” “既如此,那好罢!”萧月生缓缓站起来,拍拍江南云刀削般的香肩,叹了口气,道:“唉……,我本不想跟人动手,不想杀人,奈何你苦苦相逼,只能接招了!” “你这般霸道,却能安危无恙,想必是有什么靠山罢?”萧月生淡淡的说道。 江南云移开,让两人直面相对。 “泰山派的人呗。”轻微地声音飘响,虽然声音不大,但在寂静地大厅中却格外清晰。 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萧月生点头,恍然大悟,叹息道:“怪不得,怪不得……,只是,泰山派怕是也不知你的行径罢?否则,泰山派乃赫赫的名门正派,岂能让人如此败坏自己地名声?” 张建夫脸色一变,冷冷道:“你的废话可真多得很!” 说罢,他一掌向前,呼的一下击向萧月生胸口,直奔他的左心窝位置,狠辣凌厉。 萧月生摇头叹息,道:“你这般行径,人们却不敢惹你,任你横行于世,这个世道,真是……” 周围的众人摇头。觉得这个姓萧地也是不自量力,泰山派岂是能随意招惹地?! 也有人见萧月生面不改色,反而出口教训,隐隐觉得,来不善,怕是这个姓萧的并不怕泰山派。难不成,是魔教地人?! 一有此念,他们马上又否定,魔教好像并没有这般绝顶地美女,虽然据说魔教的圣女任盈盈乃是绝色,但是她却没有师父地。况且,这般圣洁无伦的气质,岂能是那个魔女?! 人们心中下意识的拒绝这个念头,仿佛一生出这个念头。怕是亵渎了眼前的仙子。 他们望向江南云,见她神情懒散,似是并不关心师父的成败。反而坐下来,喝了一口酒,悠闲得很。 他们顿时笃定,显然,这个姓萧的武功不俗,应是不怕张建夫,只是,她可能不知泰山派地可怕…… 想到这里,他们地心不由的一揪。提了起来。 萧月生端坐于椅中,拍出一掌,轻飘飘的,仿佛一阵清风,娇弱无力,丝毫没有气势。 见他如此,张建夫心中大喜,右掌再次加力,凝周身的八成内力一击。务求一击必杀,用以立威。 萧月生摇头,右掌越的飘逸,嘴角却带着一丝冷笑,杀机大起。 “砰”大厅中地板一震,人们脚下一晃,宛如地震一般。 萧月生仍旧端坐于椅子中,一动不动,慢慢收起右掌。摇头道:“阁下的内力虽强。却失之刚猛……” “噔噔噔噔”萧月生说话声中,张建夫踉跄后退。一步又一步,直接退出四步,撞到了后面的桌子上,乃是他自己的桌子。 “帮主!”青年男子陈风忙上前扶他,关切地问。 张建夫脸色涨红,猛地一推他,狠狠骂道:“给我让开!” 他地力气极大,陈风猝不及防,顿时被推了一个踉跄,撞向另一张桌子。 旁边一个人挡了一下,不让他撞到自己桌子,手上却不甚友好,一掌拍到他地肩膀。 他只觉肩膀似被人打了一锤子,疼痛欲裂,转过身去,却是一个须眉皆白地老翁,一身葛衣,抚着长髯,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态。 老翁和蔼一笑:“小哥,小心一点儿,莫要撞着自己!” 陈风的怒气顿时憋住,无法作,只能恨恨瞪他一眼,转过头去,看向帮主。张建夫站在那里,脸上的涨红慢慢褪了下去,恢复如常,“噗”的一下,他吐出一口热血。 这一口鲜血喷出之后,他浑身一轻,脸色更佳,刚才的内伤已是不要紧。 紧盯着萧月生,张建夫哼道:“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,如此内力。想必不是无名之辈,为何不敢明言相告?!” 萧月生淡淡道:“打也打了,知道名号又有何用?!……若是你道一声歉,我倒可饶了你。” 张建夫火爆的性子,从无人敢掠其锋,一向傲气惯了的。岂能受得了这个,冷冷喝道:“士可杀不可辱,你作梦!” 萧月生忽然出一声大笑,摇头道:“你这个人,真是无理搅三分,明明是欺负人,到了后来,倒变成了我欺负你,还士可杀不可辱。你也不拍拍胸脯,敢说自己是士,真是滑天下之大稽!” “住嘴!”张建夫怒声喝道。 萧月生摇头。淡淡说道:“来罢,看看泰山派的武功,到底有何高明之处!” “好大地口气,受我一剑!”张建夫冷哼,抽出腰间长剑,挽了一个剑花,极是利落,一剑刺出,迅如闪电。一瞬即至萧月生身前。 周围的人们一凛,诧异的盯着张建夫,没想到这厮地剑法竟也不差! 他们对张建夫避而远之,自然是知道他的底细,知道他精擅于掌法,号称铁掌。 萧月生扭身避开这一剑,仍是坐在椅子中,淡淡的望着他,神情平淡。毫无波澜。 夫人阻拦,张建夫的剑势滔滔展开,一剑紧似一剑,仿佛黄河之水,源源不断,无穷无尽,各种招式令人眼花缭乱,使的是正宗的泰山派剑法。 周围地人们心中诧异,没想到这个张建夫的剑法如此厉害。竟然更甚于剑法。如此看来,此人却是个外粗内线的角色。竟隐藏了这般重大的杀手锏! 萧月生坐在椅子上,手上拿剑,或是一格,或是一挡,长剑在周身更像一幅盾牌,任凭张建夫剑势滔滔,无穷无尽,剑气纵横,却无法碰到他的身子。 人们看出,这个姓萧的,剑法想必更加的高明,以拙破巧,竟能在泰山派的剑法之下这般游刃有余,委实令人赞叹。 “剑法不错,火候不到。”萧月生轻轻一竖长剑,将刺来的剑尖挡住,摇摇头。 张建夫紧闭着嘴巴,脸色通红,似是龙虾煮熟地颜色,周身上下热气腾腾,仿佛自蒸笼里出来,大汗淋漓。 这般厉害地招式,施展起来,极是耗费内力,即使他使得淋漓尽致,这许多招过去,仍有些不支。 萧月生摇头道:“技已至此,罢剑罢!” 说罢,他长剑一绞,使了一个粘字诀,逆时针一旋,张建夫长剑脱手,粘到了他的剑上。 他轻轻一甩,长剑铮地一下钉到了桌面上,正是张建夫吃饭的桌子,深陷其中,剑尖扎穿了桌面,仅余剑柄。 萧月生摇头,淡淡一笑,道:“想横行霸道,需得有这般本事,你这般虚张声势,不过是狐假虎威,令人不耻!” 说罢,转过身去,对江南云道:“又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,实是令人惋惜。” 说着话,他不理会张建夫,椅子一移,回到原本的座位,拿起了银箸,道:“吃饭!” 江南云抿嘴一笑,道:“不是他无能,是师父你武功高强嘛!” “不然,这一次却是恰恰相反。”萧月生摇摇头,叹息一声,似乎惋惜不已。 张建夫怔怔站立片刻,醒过神来,只觉得怒火冲涌,直冲入脑海中,只有一个念头:“杀了他!杀了他!” 他猛的抽出桌上的长剑,一扭身,剑光如电,直刺萧月生背后,这一剑乃是含愤而,速度之快,远逾平生。 “师父!”江南云惊呼一声,捂住了檀口。 寒芒一闪,萧月生肩膀一动,身子却是一动不动。 剑尖刺到了他的背心处,戛然而止,一动不动,只差半寸而已,却是缓缓的跌到了地上。 张建夫长剑脱手,目光渐渐黯淡下来,身子缓缓倒下,“砰”的一声,震得地板颤了颤。 “帮主,帮主!”陈风扑上去,急切的叫道。 但张建夫一动不动,无声无息,陈风大恐,忙伸手指到他鼻子下,探了探,脸色大变,已然是没有了气息! 大厅中众人脸色大变,没有想到,这个姓萧地竟杀了张建夫!这无异于捅了一个大马蜂窝! 若是只伤不杀,泰山派碍于不占理,说不定还有转寰的余地,如今,人死了,事情却是大了。 网友上传章节 第374章 夜杀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09:59 本章字数:2968 萧月生二人离开酒楼,无人阻拦,他们对于他的狠辣颇是忌惮,敢在泰山派脚下取人性命,且杀的是泰山派的人,此人胆子之大,与疯子无异。该章节由网提供在线阅读 走在路上,江南云忽然摇头,道:“这个姓张的家伙,横行霸道,泰山派的人不会不知吧?” 萧月生摇头,淡淡笑了笑:“这点儿事情,他们若是不知,泰山派早就被人灭了。” 江南云点头:“那倒也是,山脚下的情形都弄不清楚,更隐秘的情报又岂能知到?” 江南云黛眉轻轻蹙起,若有所思,目光迷离:“难道泰山派故意纵容他如此?” 萧月生没有说话,两人施展的是缩地成寸,转眼的功夫,已然回到了自己的宅子中。夜晚,夜空漆黑一片,星月无光,伸手不见五指,凛冽的寒风呼啸,人们都趴在家里的热炕头上,呼呼大睡。 萧月生他们的宅子外面,八个人站在外面,静静不动,一身紧身黑衣。寒风吹来,他们挺立如标枪。 静静站着,一动不动,这八个人就像是石头雕像,不似活物。 半晌过后,一个人沉声道:“此二人武功极高。一旦动手,万不可留手,免得阴沟里翻了船!” 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沉声道:“宋兄,这两个这伙,真有如此厉害,让咱们一起出手?!” 他戴着黑巾,脸与嘴都被蒙住,声音有些沉闷。 另一个人附和道:“就是。就是。宋兄。无名小卒一个。值得这般大惊小怪地么?!” “嘿嘿。陈老三。你这么多年地江湖白闯荡了。不晓得小心驶得万年船?!”另有一个冷笑连连。 陈老三马上反唇骂道:“姓莫地。你说话便说话。何必这般阴晴怪气地。想要动手。老子奉陪!” “好啊。待进去宰了这姓萧地家伙。咱们好好打一场。我倒要领教领教你地青萍剑!” “打便打。老子怕你不成?!” “住嘴!”一人沉声喝道。目光如冷电。在两人仍上扫了扫:“有这个力气。待会儿拼命去。别在这儿烦人!” 两人默然不语,不敢反驳。 他又沉声道:“咱们直接闯进去,犁庭扫**!” “是!”其余七人齐齐应了一声。 “走!”那人一挥手,身形纵起。跃上高墙,脚尖在墙头上一点,悠悠飘了下去,像八片羽毛,落地无声。 院子里一片寂静,西边墙角处有一片小竹林,在寒风中出一阵阵的呼啸,显得格外的响亮。 他们一落入院中,马上贴到了墙根下。躲在墙根的阴影中。天上没有月亮,四周漆黑。显得多此一举。 片刻过后,领头的男人挥了挥手,两个人自墙根下跃起,飘身轻掠,无声无息落到屋子的墙根下,正贴着窗户下面。 二人耳朵贴到墙壁上,听了听,然后手指醮上自己地唾沫,在窗纸上轻轻一按。 窗纸无声无息的被捅破,二人凑到近前,探眼往里望去,片刻后转身,冲墙角下的八人摆了摆手。 然后,二人再次轻轻一掠,来到另两间屋子,听片刻动静,然后捅破窗纸,朝里面望去。 如此反复,他们一共搜了十间屋子,终于找到了萧月生与江南云师徒二人。二人所睡的位置,却是第二进屋子的正屋,萧月生在东屋,江南云睡在西屋,屋里炉火呼呼的响,温暖如春。 他们现了萧月生与江南云的屋子,便分成了两拨,领将八个人分成五个与三个。 五人朝萧月生的东屋围过去,江南云的屋子,则仅派出了三个好手,已是足以重视。 两拨人同时动手,猛地朝窗户一撞,用的是硬功。 窗户四分五裂,他们一下钻了进去,瞬间围住了榻上之人,沉声喝道:“放下剑!放下剑!” 萧月生双腿盘膝坐在榻上,淡淡望着围过来的五人,见他们神情紧张,声音都变了调子。 萧月生淡淡笑了笑:“你们可是来杀我地?” 这些人沉默不语,那个领双眼闪烁,在凝思苦想,他隐隐觉得,这个年轻人,怕是身怀绝技,看其神情,根本不惊不怒,仿佛都避稳着自己。 “你可是姓萧?”中年男子沉声问道。 萧月生点头,淡淡一禾在。 领呵呵一笑:那便好,既然真的是你,那我就不担心弄错了!” 说罢,他忽然一挥手,顿时拔剑刺出,奇快如电。 他说这话时,众人已经凝神运气,见到领出的动作,忙各自纷纷拔剑,径直刺了过来,毫不留手,显然是下了杀手之令。 萧月生坐在榻上,寒光一闪,长剑已出现在身前,脸的神情一直没有变化。 轻轻一磕,求直接免试了。 PS:抱歉,今天写得太少,明天三更补上。 网友上传章节 第375章 陷害(第一更)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10:00 本章字数:12962 一道寒光倏然出现,众人猛的往后跳开,萧月生的剑尖绕身前一旋,划过一道圆弧,宛如一道银色匹练。该章节由网友上传,网特此申明 他身子不动,剑光却是凛冽如寒冰,他们五人皆是身经百战的高手,心智敏锐,直觉惊人,提前闪开。 五人目光闪动,彼此对视一眼,露出惊异神色,没想到,竟不幸言中,果然是个高手,棘手得很。 萧月生“咦”一声,温润的目光扫过五人,忽然笑了笑:“你们竟不是泰山派的?!” 五人冷笑一声,露出悲悯神色。 “慢着!”萧月生忽然一抬手,五人刚要动作,闻声停下来,抬头望向他。 萧月生露出了然神色,摇头一笑,露出几分自嘲之意:“你们是嵩山派的吧?!” “何以见得?!”领声音低沉,眼中精芒闪动,隐隐透出惊讶。 萧月生摇摇头,呵呵笑了起来,仿佛见到了什么滑稽之事,坐在榻上,自顾自的笑着。 “你笑什么?!”那领沉声喝道。 萧月生笑道:“你们是嵩山派的,不必否认。” “不错,”那领点点头,冷笑一声:“是又如何?” “老大!”旁边一人急道。 那领淡淡道:“他必死无疑,让他死个明白也好。” 萧月生摇头,叹息一声:“唉……,鬼鬼祟祟。你们嵩山派还是这般上不得台面!” “趁着你还能说话,尽管骂好了!”那领淡淡说道,眼神怜悯,似是看一个垂死之人。 萧月生笑了笑:“虽然阴损,不过,你们嵩山派能见缝插针,倒也是令人佩服。” “承蒙夸奖,不过。你还是得死!”那领淡淡说道。 萧月生摇摇头:“本想钓鱼,却钓了一只虾出来,真是……” “杀!”那领沉声喝道,长剑倏的刺出,剑光如电,转眼即至,映出萧月生微微泛笑的脸庞。 其余四剑同时抵达,长剑彼此配合,或刺其肩膀。或刺其额头,若刺其胸口。 五道长剑布下剑网,避无可避,剑光闪烁。映亮了他们精芒四射地双眼。 萧月生身子不动,仍是一剑挥出,划出一道匹练,绕身一匝,其快无伦。 “叮叮叮叮叮”金铁交鸣声响起,那五人纷纷后退,如避蛇蝎。五柄长剑插在地下,呈一朵梅花状。 他们的眼睛满是震惊,没想到他内力深厚如斯。 “你究竟是什么人?!”那领不甘沉声问,运气于右手,疏解手上的酸麻与涨痛。 萧月生微微一笑。摇摇头,左手食指中指骈起,捏成剑诀,自剑锷起,沿着剑身缓缓抹至剑尖,淡淡道:“在下,萧一寒!” “萧一寒?!”那领一愕,内力顿停,喃喃道:“惊鸿一剑萧一寒?!” “正是区区。\\\\\”萧月生微微笑道,彬彬有礼的模样。 “你……你……?!”那领指着他。太过吃惊。竟不知说什么话,张口结舌。 萧月生慢慢的收起长剑。抬起头,笑了笑:“有那么一句话说得好,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狱无门你偏偏闯上来啊!” 那领心中震惊,他得到的消息,仅是一个姓萧的,却从未想到,竟会遇到萧一寒这个煞星! 见他震惊的模样,萧月生觉得有趣,笑眯眯地望着他们。 他们脚下慢慢移动,微不可察,越来越靠近门口。 萧月生一报出萧一寒的名字,他们顿萌顿意,惊鸿一剑萧一寒的大名,他们如雷贯耳,也知他的武功高明之极,便是掌门,怕也略有不如,自己更是白白送死而已。 “南云?!”萧月生忽然沉声喝道。 “师父,来啦!”糯软如蜜的声音中,一道白影飘飘而至,来到萧月生身前。 她自怀中掏出一个小囊,探手指于其中,顿时光明大放,光华迅速弥漫至整间屋子,众人身形一览无遗。 他们微眯眼睛,看清了她手上正托着一枚夜明珠,闪着灿灿光华,映得整个屋子一片敞亮,虽不如白昼,却柔和几分。 萧月生问:“都收拾好了?” 江南云素手如玉,脸庞如冰似雪,淡淡的道:“师父放心,他们一个跑不掉。” 此时,在夜明珠的珠辉映照下,她脸若冰霜,仿佛天上的仙子,不沾染尘世的爱恨情仇。 那领省过神来,看了看江南云,朝另一边屋子望去,既然她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,那同伴想必是折了。 “师父,这几个人怎么处置?”江南云淡淡问道。 萧月生摆摆手:“全杀了。” 江南云点点头,信手一抛,夜明珠顿时嵌到了屋顶的藻井上,光华稍暗一些,长剑已然出鞘。 那领忙喝道:“住手,咱们没有剑!” 江南云毫不迟疑,一剑刺出,宛如一道电光,瞬间到了他身前,轻轻一刺。 那领想要躲闪,身形一动,剑已刺至,他根本来不及反应,胸口一疼,缓缓低下头,看着她长剑一拔,毫无血迹流出。 见没有出血,他心中一喜,抱着侥幸之心,以为她并没有刺中要害,大喜过望,却蓦然间一疼,一股黑暗如潮水般狂涌了上来,转眼之间被其吞没,已是什么都不知道。^^ ^^ 身子缓缓的倒了下去,出“砰”的一亮。 其余四人听到这一声响。心中一颤,忙提气运劲,朝江南云扑了过去,另有一人朝地上插地长剑扑去。 江南云冷笑一声,身形一晃,倏然消失,化为一道白光,转眼之间。四个人捂着喉咙,呃呃作响,慢慢的倒了下去。 她摇了摇头,道:“他们太慢啦!” 说罢,还剑归鞘,一手一个,将他们提着出了屋子,朝墙外扔了出去,像是抛一颗石子一般抛出。 转眼之间。这几个人都被抛出了屋了。 前前后后,一滴血也没有流,剑入他们身体内,剑气便瞬间封闭了周围的**道。玉虚诀的内力将血肉冻住,不会流血。 干净利落的处理完了,她回到萧月生身前坐下,盘膝坐在榻上,轻哼道:“师父,没招来泰山派的,嵩山派的人却来凑热闹。真是好笑!” 萧月生点头:“嵩山派显然是想嫁祸于泰山派,这一招极是阴损,左冷禅地手段,着实阴毒。” “咱们如何做,师父?”江南云问。 萧月生摇摇头。哼道:“算啦,先饶了嵩山派这一次,总不能再去刺杀左冷禅罢?” “这个左冷禅地辟邪剑法不知练得如何了。”江南云道。 萧月生摇头:“辟邪剑法乃是速成之术,开始进境奇快,突飞猛进,到了后来,却是寸步难行,他如今强不了多少,不必理会。” 江南云摇头轻哼:“泰山派的这般家伙,被人这般暗算。怕是还不知道吧?” “嗯。怕是不知。”萧月生点头,沉吟片刻。道:“泰山派的实力雄厚,若你是左冷禅,如何对付?” 江南云看一眼师父,见他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,知道是在点拨自己,努力苦想。 低头冥思苦想半晌,她慢慢说道:“若是我,不会正面冲突,而是侧面击垮,或使用反间计,泰山派内部最是脆弱,天门道士虽是掌门,几个长辈却并不听调遣,实是大忌。” 萧月生点头微笑,神情满意,道:“不错,正面相击,固然有奇效,却并非总是最好地方式,四两拨千斤方是妙道。”清晨,晨曦微露,薄薄的雾气尚未散去,整个泰山镇沉浸在宁静之中,人们仿佛还未醒来。 萧月生的宅子中,后花园,师徒二人已经起床,各自练功。 萧月生演练的仍旧是九转易筋诀,他越觉得此诀的精妙,当初创造时,只是推衍了一番,并未完全演练,到了如今,方才越来越能感受到它地精微奥妙。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,素雅无瑕,气质清冷。= ==她长剑缓缓,正在演练清虚剑法。 这套神奥绝伦的剑法,她已完全能够施展出来,萧月生曾戏言,有了这套剑法,当世之中,再无敌手。 江南云颇是不信,只是事到如今。清虚剑法确实还未遇到对手,她中一直蠢蠢欲动,想要看看,若是遇到少林的方证大师,或是魔教地东方不败,清虚剑法能否敌得过。 两人正练着时,江南云忽然停下,道:“师父,是他们来了罢?” 萧月生亦缓缓收势。微阖双眼,江南云感觉他身体似乎涨大了一圈,不以为异。 萧月生点头:“嗯,是他们来了。让他们过来罢!” 江南云应了一声,脚下飘飘如御风而行,转眼之间,穿过两进院子,来到了大门前,拉开了大门。 她明眸一扫,门外站着六个道士。一老五中,老道士正是玉音子,还有一个道士,乃是他地弟子天直道士,其余四个。她却是不识得。 一个中年道士踏步上前,稽一礼,朗声道:“贫道有礼,这位想必是江姑娘罢?” 江南云拉着门,淡淡点头道:“嗯,我便是姓江,几位道长有何贵干?!” 中年道士朗声问道:“江姑娘,不知那位萧施主可在?” 他神情和气,不像是兴师问罪,让江南云一肚子地话无处可。只能点头:“家师下在屋里。你们想要见他?” 中年道士点头道:“请姑娘通报一声,贫道泰山派天松。想与萧施主见一见。” 江南云摇头一笑,淡淡说道:“不必通禀了,家师已经知道诸位来此,恭候多时,请进罢!” 几个道士对视一眼,眉头蹙起,玉音子一对霜眉更是紧皱着,朝天松道士打了个眼色。 天松道士点头,明白其中含意,笑道:“如此甚好,请--- 江南云带着六人,进了大门,穿过两进院子,来到了后花园中。 萧月生正坐在小亭中,神情悠然,手上是天青茶盏,微微撇着盏盖,不时轻啜一口。 见到他们过来,他放下茶盏,站起身来,抱拳道:“泰山派诸位道长驾临,蓬荜增辉,幸何如之!” “萧施主客气了。”天松道士稽一礼,微微笑道:“贫道等贸然来访,有些唐突,萧施主莫要见怪才是!” 萧月生呵呵笑道:“天松道长过谦了,请----!” 天松道士眉头一挑,看了看江南云,又看了看萧月生,心下疑惑,自己地名号他是如何得知,好像从未见过此人呀。 萧月生与江南云的容貌,皆有微微地变化,但外人看来,却是很难再认得出来。^^ ^^ 玉音子曾见过两人,只是此时站在他们跟前,却没有认出来,可见他易容术的神妙。 六个道士进了小亭,江南云端上茶盏,飘然后退,站在萧月生的背后,飘然如仙子。 “六位道长拨冗前来,定是有什么指教,不妨真言!”萧月生喝了一口茶,放下茶盏,淡淡笑道。 天松道士也放下茶盏,温声问道:“听说,两日之前,萧施主曾经杀了一个人,是不是?” 萧月生点点头:“嗯,不错,名叫张建夫,平日里作恶多端,实是人人得而诛之!” 天松道士忙道:“萧施主,那位张帮主并非萧施主你所说地那般不堪,虽然有罪,却罪不致死。” “什么叫罪有应得?!”萧月生冷笑一声问,哼道:“他逼得百姓活不下去了,还不是罪有应得?!” 天松道士摇头一笑,不置可否。 萧月生轻轻一笑:“那倒也是,寻常百姓,岂能放在鼎鼎大名的泰山派眼中?!” “施主这话何意?!”天松道士面色微变,神色不愉。 萧月生轻轻一笑,云淡风轻:“我却是不信,这个姓张的在泰山派脚下横行不法,你们竟是不知!” 天松道士脸色沉了下去,冷冷道:“施主之意,难不成我泰山派是故意纵容?!” “难道不是?!”萧月生微眯着眼睛。淡淡一笑。 天松道士摇摇头:“施主是误会了,我泰山派岂能如此行事?!……只是没有想到,山下竟有人如此大胆罢了。” “呵呵,有人撑腰,自然胆气就足,胆子也大。”萧月生呵呵一笑,目光一瞥玉音子。 玉音子霜眉一皱,脸色不愉的瞪了萧月生一眼。 “有人撑腰?!”天松道士疑惑的望向萧月生。眼中满是不解。 萧月生疑惑地问:“天松道长,难不成,你不知道?!” “我知道什么?!”天松道士更是疑惑。 萧月生淡淡一笑,道:“贵派的天音子道长,与那个姓张的可是关系匪益呀。” 天松道士转头望向玉音子,满是讶然,不解的问着他。 “嘿嘿,你倒是知道得不少!”玉音子冷笑一声,双眼如电。冷冷迸出精芒射向萧月生,哼道:“不错,建夫乃是老道地侄子!” 他双眼似乎要刺透萧月生,目光如刃。委实不差,他年纪虽大,内力却越的精纯,泰山派之中,如今可是最顶尖的高手。 “唔,果然如此!……怪不得他这般大的胆子,玉音子道长。= ==他有今日横死,皆是拜你所赐!”萧月生点头,随即又摇头叹息。 “你放屁!”玉音子勃然大怒,眉须皆张,仿佛要竖起来。双眼精芒四射,凝成两道利刃,死死盯着他。 萧月生轻轻一笑,道:“先莫要火,且听在下一一道来。” “好,好!”玉音子冷笑连连,死死盯着他:“我倒要听听,你说出什么歪理来!” 萧月生笑了笑,道:“若是没有道长你地支撑,他哪有这个胆子。在泰山脚下胡作非为?!” 玉音子冷笑一声。歪过头去。 萧月生接着说道:“若是没有你的纵容,他不敢如此大胆。也不会落至这步田地。” “他开始时地胆子,想必没有这般大,可是后来,一点一点儿地,被你养出了胆子,坏事也做得越来越多。”萧月生道。 “若是当初,在他做坏事时,你及时阻止,训斥,说不定,他不会走上邪路,落至如此境地。”萧月生淡淡说道。 萧月生轻哼一声:“他如此行为,天怒人怨,人人得而诛之,即使在下不出手,日后也必有他人出手。” 玉音子冷笑,不为所动:“胡说八道,一派胡言!” 萧月生自嘲般的摇了摇头,苦笑道:“唉……,你既能纵容侄儿如此行为,想必你也好不到哪里去,自然也不会如此想,我可是白费口舌了!” 玉音子冷笑道:“姓萧地,说一千道一万,我侄儿便是你杀的,你杀咱们泰山派之人,还将没将泰山派放在眼里?!” 他微眯着眼睛,目光灼灼,宛如熊熊地火焰,紧盯着萧月生,似能将萧月生融化一般。 萧月生摇头一笑,露出嘲讽的神情:“你泰山派又有何了不起,便是魔教,做了坏事,也要受到惩罚,难不成,你们泰山派比魔教还要强盛不成?!” “你----!”玉音子冷哼:“你好大地胆子,竟拿咱们泰山派与魔教去比!” 萧月生轻哼,摇头笑了笑,道:“像那姓张的,所作所为,还不如魔教中人!” “你放屁!”玉音子勃然大怒,怒声喝道。 萧月生脸色一沉,蓦的一喝:“你给我住嘴!” 他声音沉重,隐隐带着爆炸地力量,耳膜顿时震得隐隐疼,脑海中一直嗡嗡作响。 他沉声道:“我敬你是老,一直以礼相待,你频频口出不逊,实在没有长之风,这样地人,不尊重也罢!” “你……你……!”玉音子手指乱颤,气得脸色涨红,仿佛血气冲涌上来一般。 “怎么,是不是恼羞成怒,想要动手教训我呀?!”萧月生冷冷一笑,摇摇头,露出鄙夷神色。 “岂有此理!岂有此理!”玉音子气得浑身乱颤。怒不可遏,恨不得一掌将萧月生拍死。 萧月生淡淡道:“若是你不忿,想要指点,在下随时奉陪!” “好!好!”玉音子喘着粗气,眼珠子满是血丝,委实被气得不成,他是泰山派的宿老,向来被人尊敬有加。哪里受过这般无礼的对待。 天直道士跳了出来,抱拳恭声道:“师父,杀鸡焉用牛刀,这个无名之辈,让弟子来收拾罢!” 玉音子虽然怒极,却是心中仍保留着一丝清明,没有完全被愤怒所冲昏头脑。 天直道士招了招手,露出鄙夷神色:“姓萧地,你想跟师父动手。还不够格,来来,我陪你过几招!” 萧月生负手于后,转过身去。理也不理他,只是摆了摆手。 天直道士大怒,破口骂道:“你名气不大,脾气不少,真是好笑,你以为你是东方不败呢!” 他话音一落,周围众人的脸色皆是一变。忙瞪向他,朝周围看了看,没见到有什么异样,露出嗔怪的神色。 江南云脸色微变,身形一飘。瞬间出现在他跟前,一挥手,一记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。 天直道士也算是一方高手,但在江南云地巴掌下,却是连躲也未来及躲,眼睁睁看着巴掌落到自己脸上,脸颊一痛,脑袋昏沉了一下,怔怔的望着她。 他伸手抚了抚右脸颊,想了想。终于醒过神来。顿时暴跳如雷,怒喝一声:“小娘皮。老子跟你拼了!” 江南云冷笑道:“就你这般,满嘴喷粪,还算是道士?!” 天直道士怒声喝道:“我要杀了你!” 说罢,他长剑抽出来,幻出一团剑花,罩向江南云,嗤嗤作响,宛如一团银电。 江南云摇头一笑,身形一晃,倏然出现在他身后,一掌轻飘飘地印向他地背心。 天直道士也并非完全是个脓包,乍一不见江南云,马上心知不妙,扭身挥剑。 江南云身形再动,宛如附骨之蛆,一直紧跟在他身后,无论他如何动,总是无法看到她。 周围地五个道士见了,皆是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气,这般轻功,绝顶的高明,自己遇到了怕也是凶多吉少。 数十招过后,他一直是跟看不到的对手,挥舞着长剑,看上去颇是怪异。 “看掌!”江南云忽然一掌拍出,印在了他的背心处。 “噗----!”一道血箭喷出来,他身子向前仆倒,刚要落地,玉音子赶在其前,伸手扶住了他。 玉音子脸色铁青,没有想到,自己的弟子如此不堪,如此轻易的被击败。 “师父……”天直道士呻吟一声,嘴里不停的涌出鲜血。 玉音子微眯着眼睛朝江南云冷冷一瞪,吐出几个字:“你好狠辣的手段!” “承蒙夸奖,不敢当呢。”江南云微微一笑,浑不在意。 玉音子更是杀心大起,恨不得一掌将其击毙,心中已然做了决定,反而不着急。 他弯腰探了探弟子地脉相,脸色更加阴沉,伤势极重,不能再动手,需得马上医治。 “师叔,要不要送回去?”天松道士低声问。 玉音子摇摇头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 他自怀中掏出一只瓷瓶,从瓶里倒出一枚淡绿色的丹丸,给天直道士喂下,道:“将他扶在一边,不要打扰他!” “是!”旁边两个道士上前,接过天直道士,慢慢扶他到一边,天直道士已然陷入了昏迷之中。 江南云下手,自不会轻了,更何况她敢天直道士对自己师父无礼,下手更重,没有直接取其性命,已是极力克制故。“小姑娘,咱们过两招罢!”玉音子冷着脸,对江南云轻哼道。 江南云盈盈一笑,道:“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,泰山派地人以大欺小,不守规矩?!” “规矩于我如浮云,不值一提,你伤我徒儿,对我无礼,已足以让我出手了!”玉音子摆摆手,淡淡说道。 江南云咯咯笑了起来,半晌过后,停下笑,道:“你这个老道,倒真是无耻得紧,好,咱们就动手过几招罢!” 说罢,身形一晃,出现在玉音子身前,不等他抽剑,一掌已是飘飘然地印向他胸口。 玉音子虽然人品不高,武功却是实打实地高明,见她出掌,不敢轻易去接,身子一退,让开数尺,长剑已然拔了出来。 顿时一团银芒笼罩了自己,长剑舞成一团,护住自己,水泼不进,做到万无一失。 江南云摇摇头,冷笑一声,长剑缓缓抽出来,剑尖慢慢指向他。 “嗡……”轻轻一抖,长剑顿时幻出数柄剑,仿佛一条条蛟龙,欲挣脱她地手,自由飞上九天一般。 玉音子一柄,行家一出手,便知有没有,江南云仅是这般一颤剑,他已然明白,果然遇到了一位剑法大家。江南云转身望向萧月生:“师父,要死还是要活?” 萧月生稍一沉吟,点头道:“莫取他性命,……可稍重一些。” 江南云娇哼道:“是!” 话音一落,身子一晃,一道银电闪现,瞬间劈向玉音子,破开他的剑网,直接击中了他的胸 “呃……”玉音子周围剑网顿消,捂着胸口,缓缓倒了下去。 PS:下面的两更,大家不必看,得是错的,需得明天中午才能修改过来,大家见谅。 网友上传章节 第376章(第二更)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10:01 本章字数:12876 一道寒光倏然出现,众人猛的往后跳开,萧月生的剑尖绕身前一旋,划过一道圆弧,宛如一道银色匹练。该章节由网提供在线阅读 他身子不动,剑光却是凛冽如寒冰,他们五人皆是身经百战的高手,心智敏锐,直觉惊人,提前闪开。 五人目光闪动,彼此对视一眼,露出惊异神色,没想到,竟不幸言中,果然是个高手,棘手得很。 萧月生“咦”一声,温润的目光扫过五人,忽然笑了笑:“你们竟不是泰山派的?!” 五人冷笑一声,露出悲悯神色。 “慢着!”萧月生忽然一抬手,五人刚要动作,闻声停下来,抬头望向他。 萧月生露出了然神色,摇头一笑,露出几分自嘲之意:“你们是嵩山派的吧?!” “何以见得?!”领声音低沉,眼中精芒闪动,隐隐透出惊讶。 萧月生摇摇头,呵呵笑了起来,仿佛见到了什么滑稽之事,坐在榻上,自顾自的笑着。 “你笑什么?!”那领沉声喝道。 萧月生笑道:“你们是嵩山派的,不必否认。” “不错,”那领点点头,冷笑一声:“是又如何?” “老大!”旁边一人急道。 那领淡淡道:“他必死无疑,让他死个明白也好。” 萧月生摇头,叹息一声:“唉……,鬼鬼祟祟。你们嵩山派还是这般上不得台面!” “趁着你还能说话,尽管骂好了!”那领淡淡说道,眼神怜悯,似是看一个垂死之人。 萧月生笑了笑:“虽然阴损,不过,你们嵩山派能见缝插针,倒也是令人佩服。” “承蒙夸奖,不过。你还是得死!”那领淡淡说道。 萧月生摇摇头:“本想钓鱼,却钓了一只虾出来,真是……” “杀!”那领沉声喝道,长剑倏的刺出,剑光如电,转眼即至,映出萧月生微微泛笑的脸庞。 其余四剑同时抵达,长剑彼此配合,或刺其肩膀。或刺其额头,若刺其胸口。 五道长剑布下剑网,避无可避,剑光闪烁。映亮了他们精芒四射地双眼。 萧月生身子不动,仍是一剑挥出,划出一道匹练,绕身一匝,其快无伦。 “叮叮叮叮叮”金铁交鸣声响起,那五人纷纷后退,如避蛇蝎。五柄长剑插在地下,呈一朵梅花状。 他们的眼睛满是震惊,没想到他内力深厚如斯。 “你究竟是什么人?!”那领不甘沉声问,运气于右手,疏解手上的酸麻与涨痛。 萧月生微微一笑。\\\\\摇摇头,左手食指中指骈起,捏成剑诀,自剑锷起,沿着剑身缓缓抹至剑尖,淡淡道:“在下,萧一寒!” “萧一寒?!”那领一愕,内力顿停,喃喃道:“惊鸿一剑萧一寒?!” “正是区区。”萧月生微微笑道,彬彬有礼的模样。 “你……你……?!”那领指着他。太过吃惊。竟不知说什么话,张口结舌。 萧月生慢慢的收起长剑。抬起头,笑了笑:“有那么一句话说得好,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狱无门你偏偏闯上来啊!” 那领心中震惊,他得到的消息,仅是一个姓萧的,却从未想到,竟会遇到萧一寒这个煞星! 见他震惊的模样,萧月生觉得有趣,笑眯眯地望着他们。 他们脚下慢慢移动,微不可察,越来越靠近门口。 萧月生一报出萧一寒的名字,他们顿萌顿意,惊鸿一剑萧一寒的大名,他们如雷贯耳,也知他的武功高明之极,便是掌门,怕也略有不如,自己更是白白送死而已。 “南云?!”萧月生忽然沉声喝道。 “师父,来啦!”糯软如蜜的声音中,一道白影飘飘而至,来到萧月生身前。 她自怀中掏出一个小囊,探手指于其中,顿时光明大放,光华迅速弥漫至整间屋子,众人身形一览无遗。 他们微眯眼睛,看清了她手上正托着一枚夜明珠,闪着灿灿光华,映得整个屋子一片敞亮,虽不如白昼,却柔和几分。 萧月生问:“都收拾好了?” 江南云素手如玉,脸庞如冰似雪,淡淡的道:“师父放心,他们一个跑不掉。” 此时,在夜明珠的珠辉映照下,她脸若冰霜,仿佛天上的仙子,不沾染尘世的爱恨情仇。 那领省过神来,看了看江南云,朝另一边屋子望去,既然她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,那同伴想必是折了。 “师父,这几个人怎么处置?”江南云淡淡问道。 萧月生摆摆手:“全杀了。” 江南云点点头,信手一抛,夜明珠顿时嵌到了屋顶的藻井上,光华稍暗一些,长剑已然出鞘。 那领忙喝道:“住手,咱们没有剑!” 江南云毫不迟疑,一剑刺出,宛如一道电光,瞬间到了他身前,轻轻一刺。 那领想要躲闪,身形一动,剑已刺至,他根本来不及反应,胸口一疼,缓缓低下头,看着她长剑一拔,毫无血迹流出。 见没有出血,他心中一喜,抱着侥幸之心,以为她并没有刺中要害,大喜过望,却蓦然间一疼,一股黑暗如潮水般狂涌了上来,转眼之间被其吞没,已是什么都不知道。^^ ^^ 身子缓缓的倒了下去,出“砰”的一亮。 其余四人听到这一声响。心中一颤,忙提气运劲,朝江南云扑了过去,另有一人朝地上插地长剑扑去。 江南云冷笑一声,身形一晃,倏然消失,化为一道白光,转眼之间。四个人捂着喉咙,呃呃作响,慢慢的倒了下去。 她摇了摇头,道:“他们太慢啦!” 说罢,还剑归鞘,一手一个,将他们提着出了屋子,朝墙外扔了出去,像是抛一颗石子一般抛出。 转眼之间。这几个人都被抛出了屋了。 前前后后,一滴血也没有流,剑入他们身体内,剑气便瞬间封闭了周围的**道。玉虚诀的内力将血肉冻住,不会流血。 干净利落的处理完了,她回到萧月生身前坐下,盘膝坐在榻上,轻哼道:“师父,没招来泰山派的,嵩山派的人却来凑热闹。真是好笑!” 萧月生点头:“嵩山派显然是想嫁祸于泰山派,这一招极是阴损,左冷禅地手段,着实阴毒。” “咱们如何做,师父?”江南云问。 萧月生摇摇头。哼道:“算啦,先饶了嵩山派这一次,总不能再去刺杀左冷禅罢?” “这个左冷禅地辟邪剑法不知练得如何了。”江南云道。 萧月生摇头:“辟邪剑法乃是速成之术,开始进境奇快,突飞猛进,到了后来,却是寸步难行,他如今强不了多少,不必理会。” 江南云摇头轻哼:“泰山派的这般家伙,被人这般暗算。怕是还不知道吧?” “嗯。怕是不知。”萧月生点头,沉吟片刻。道:“泰山派的实力雄厚,若你是左冷禅,如何对付?” 江南云看一眼师父,见他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,知道是在点拨自己,努力苦想。 低头冥思苦想半晌,她慢慢说道:“若是我,不会正面冲突,而是侧面击垮,或使用反间计,泰山派内部最是脆弱,天门道士虽是掌门,几个长辈却并不听调遣,实是大忌。” 萧月生点头微笑,神情满意,道:“不错,正面相击,固然有奇效,却并非总是最好地方式,四两拨千斤方是妙道。”清晨,晨曦微露,薄薄的雾气尚未散去,整个泰山镇沉浸在宁静之中,人们仿佛还未醒来。 萧月生的宅子中,后花园,师徒二人已经起床,各自练功。 萧月生演练的仍旧是九转易筋诀,他越觉得此诀的精妙,当初创造时,只是推衍了一番,并未完全演练,到了如今,方才越来越能感受到它地精微奥妙。\\\\\\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,素雅无瑕,气质清冷。她长剑缓缓,正在演练清虚剑法。 这套神奥绝伦的剑法,她已完全能够施展出来,萧月生曾戏言,有了这套剑法,当世之中,再无敌手。 江南云颇是不信,只是事到如今。清虚剑法确实还未遇到对手,她中一直蠢蠢欲动,想要看看,若是遇到少林的方证大师,或是魔教地东方不败,清虚剑法能否敌得过。 两人正练着时,江南云忽然停下,道:“师父,是他们来了罢?” 萧月生亦缓缓收势。微阖双眼,江南云感觉他身体似乎涨大了一圈,不以为异。 萧月生点头:“嗯,是他们来了。让他们过来罢!” 江南云应了一声,脚下飘飘如御风而行,转眼之间,穿过两进院子,来到了大门前,拉开了大门。 她明眸一扫,门外站着六个道士。一老五中,老道士正是玉音子,还有一个道士,乃是他地弟子天直道士,其余四个。她却是不识得。 一个中年道士踏步上前,稽一礼,朗声道:“贫道有礼,这位想必是江姑娘罢?” 江南云拉着门,淡淡点头道:“嗯,我便是姓江,几位道长有何贵干?!” 中年道士朗声问道:“江姑娘,不知那位萧施主可在?” 他神情和气,不像是兴师问罪,让江南云一肚子地话无处可。只能点头:“家师下在屋里。你们想要见他?” 中年道士点头道:“请姑娘通报一声,贫道泰山派天松。想与萧施主见一见。” 江南云摇头一笑,淡淡说道:“不必通禀了,家师已经知道诸位来此,恭候多时,请进罢!” 几个道士对视一眼,眉头蹙起,玉音子一对霜眉更是紧皱着,朝天松道士打了个眼色。 天松道士点头,明白其中含意,笑道:“如此甚好,请--- 江南云带着六人,进了大门,穿过两进院子,来到了后花园中。 萧月生正坐在小亭中,神情悠然,手上是天青茶盏,微微撇着盏盖,不时轻啜一口。 见到他们过来,他放下茶盏,站起身来,抱拳道:“泰山派诸位道长驾临,蓬荜增辉,幸何如之!” “萧施主客气了。”天松道士稽一礼,微微笑道:“贫道等贸然来访,有些唐突,萧施主莫要见怪才是!” 萧月生呵呵笑道:“天松道长过谦了,请----!” 天松道士眉头一挑,看了看江南云,又看了看萧月生,心下疑惑,自己地名号他是如何得知,好像从未见过此人呀。 萧月生与江南云的容貌,皆有微微地变化,但外人看来,却是很难再认得出来。^^ ^^ 玉音子曾见过两人,只是此时站在他们跟前,却没有认出来,可见他易容术的神妙。 六个道士进了小亭,江南云端上茶盏,飘然后退,站在萧月生的背后,飘然如仙子。 “六位道长拨冗前来,定是有什么指教,不妨真言!”萧月生喝了一口茶,放下茶盏,淡淡笑道。 天松道士也放下茶盏,温声问道:“听说,两日之前,萧施主曾经杀了一个人,是不是?” 萧月生点点头:“嗯,不错,名叫张建夫,平日里作恶多端,实是人人得而诛之!” 天松道士忙道:“萧施主,那位张帮主并非萧施主你所说地那般不堪,虽然有罪,却罪不致死。” “什么叫罪有应得?!”萧月生冷笑一声问,哼道:“他逼得百姓活不下去了,还不是罪有应得?!” 天松道士摇头一笑,不置可否。 萧月生轻轻一笑:“那倒也是,寻常百姓,岂能放在鼎鼎大名的泰山派眼中?!” “施主这话何意?!”天松道士面色微变,神色不愉。 萧月生轻轻一笑,云淡风轻:“我却是不信,这个姓张的在泰山派脚下横行不法,你们竟是不知!” 天松道士脸色沉了下去,冷冷道:“施主之意,难不成我泰山派是故意纵容?!” “难道不是?!”萧月生微眯着眼睛。淡淡一笑。 天松道士摇摇头:“施主是误会了,我泰山派岂能如此行事?!……只是没有想到,山下竟有人如此大胆罢了。” “呵呵,有人撑腰,自然胆气就足,胆子也大。”萧月生呵呵一笑,目光一瞥玉音子。 玉音子霜眉一皱,脸色不愉的瞪了萧月生一眼。 “有人撑腰?!”天松道士疑惑的望向萧月生。眼中满是不解。 萧月生疑惑地问:“天松道长,难不成,你不知道?!” “我知道什么?!”天松道士更是疑惑。 萧月生淡淡一笑,道:“贵派的天音子道长,与那个姓张的可是关系匪益呀。” 天松道士转头望向玉音子,满是讶然,不解的问着他。 “嘿嘿,你倒是知道得不少!”玉音子冷笑一声,双眼如电。冷冷迸出精芒射向萧月生,哼道:“不错,建夫乃是老道地侄子!” 他双眼似乎要刺透萧月生,目光如刃。委实不差,他年纪虽大,内力却越的精纯,泰山派之中,如今可是最顶尖的高手。** *** “唔,果然如此!……怪不得他这般大的胆子,玉音子道长。他有今日横死,皆是拜你所赐!”萧月生点头,随即又摇头叹息。 “你放屁!”玉音子勃然大怒,眉须皆张,仿佛要竖起来。双眼精芒四射,凝成两道利刃,死死盯着他。 萧月生轻轻一笑,道:“先莫要火,且听在下一一道来。” “好,好!”玉音子冷笑连连,死死盯着他:“我倒要听听,你说出什么歪理来!” 萧月生笑了笑,道:“若是没有道长你地支撑,他哪有这个胆子。在泰山脚下胡作非为?!” 玉音子冷笑一声。歪过头去。 萧月生接着说道:“若是没有你的纵容,他不敢如此大胆。也不会落至这步田地。” “他开始时地胆子,想必没有这般大,可是后来,一点一点儿地,被你养出了胆子,坏事也做得越来越多。”萧月生道。 “若是当初,在他做坏事时,你及时阻止,训斥,说不定,他不会走上邪路,落至如此境地。”萧月生淡淡说道。 萧月生轻哼一声:“他如此行为,天怒人怨,人人得而诛之,即使在下不出手,日后也必有他人出手。” 玉音子冷笑,不为所动:“胡说八道,一派胡言!” 萧月生自嘲般的摇了摇头,苦笑道:“唉……,你既能纵容侄儿如此行为,想必你也好不到哪里去,自然也不会如此想,我可是白费口舌了!” 玉音子冷笑道:“姓萧地,说一千道一万,我侄儿便是你杀的,你杀咱们泰山派之人,还将没将泰山派放在眼里?!” 他微眯着眼睛,目光灼灼,宛如熊熊地火焰,紧盯着萧月生,似能将萧月生融化一般。 萧月生摇头一笑,露出嘲讽的神情:“你泰山派又有何了不起,便是魔教,做了坏事,也要受到惩罚,难不成,你们泰山派比魔教还要强盛不成?!” “你----!”玉音子冷哼:“你好大地胆子,竟拿咱们泰山派与魔教去比!” 萧月生轻哼,摇头笑了笑,道:“像那姓张的,所作所为,还不如魔教中人!” “你放屁!”玉音子勃然大怒,怒声喝道。 萧月生脸色一沉,蓦的一喝:“你给我住嘴!” 他声音沉重,隐隐带着爆炸地力量,耳膜顿时震得隐隐疼,脑海中一直嗡嗡作响。 他沉声道:“我敬你是老,一直以礼相待,你频频口出不逊,实在没有长之风,这样地人,不尊重也罢!” “你……你……!”玉音子手指乱颤,气得脸色涨红,仿佛血气冲涌上来一般。 “怎么,是不是恼羞成怒,想要动手教训我呀?!”萧月生冷冷一笑,摇摇头,露出鄙夷神色。 “岂有此理!岂有此理!”玉音子气得浑身乱颤。怒不可遏,恨不得一掌将萧月生拍死。 萧月生淡淡道:“若是你不忿,想要指点,在下随时奉陪!” “好!好!”玉音子喘着粗气,眼珠子满是血丝,委实被气得不成,他是泰山派的宿老,向来被人尊敬有加。哪里受过这般无礼的对待。 天直道士跳了出来,抱拳恭声道:“师父,杀鸡焉用牛刀,这个无名之辈,让弟子来收拾罢!” 玉音子虽然怒极,却是心中仍保留着一丝清明,没有完全被愤怒所冲昏头脑。 天直道士招了招手,露出鄙夷神色:“姓萧地,你想跟师父动手。还不够格,来来,我陪你过几招!” 萧月生负手于后,转过身去。理也不理他,只是摆了摆手。 天直道士大怒,破口骂道:“你名气不大,脾气不少,真是好笑,你以为你是东方不败呢!” 他话音一落,周围众人的脸色皆是一变。忙瞪向他,朝周围看了看,没见到有什么异样,露出嗔怪的神色。 江南云脸色微变,身形一飘。瞬间出现在他跟前,一挥手,一记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。 天直道士也算是一方高手,但在江南云地巴掌下,却是连躲也未来及躲,眼睁睁看着巴掌落到自己脸上,脸颊一痛,脑袋昏沉了一下,怔怔的望着她。 他伸手抚了抚右脸颊,想了想。终于醒过神来。顿时暴跳如雷,怒喝一声:“小娘皮。老子跟你拼了!” 江南云冷笑道:“就你这般,满嘴喷粪,还算是道士?!” 天直道士怒声喝道:“我要杀了你!” 说罢,他长剑抽出来,幻出一团剑花,罩向江南云,嗤嗤作响,宛如一团银电。 江南云摇头一笑,身形一晃,倏然出现在他身后,一掌轻飘飘地印向他地背心。 天直道士也并非完全是个脓包,乍一不见江南云,马上心知不妙,扭身挥剑。 江南云身形再动,宛如附骨之蛆,一直紧跟在他身后,无论他如何动,总是无法看到她。 周围地五个道士见了,皆是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气,这般轻功,绝顶的高明,自己遇到了怕也是凶多吉少。 数十招过后,他一直是跟看不到的对手,挥舞着长剑,看上去颇是怪异。 “看掌!”江南云忽然一掌拍出,印在了他的背心处。 “噗----!”一道血箭喷出来,他身子向前仆倒,刚要落地,玉音子赶在其前,伸手扶住了他。 玉音子脸色铁青,没有想到,自己的弟子如此不堪,如此轻易的被击败。 “师父……”天直道士呻吟一声,嘴里不停的涌出鲜血。 玉音子微眯着眼睛朝江南云冷冷一瞪,吐出几个字:“你好狠辣的手段!” “承蒙夸奖,不敢当呢。”江南云微微一笑,浑不在意。 玉音子更是杀心大起,恨不得一掌将其击毙,心中已然做了决定,反而不着急。 他弯腰探了探弟子地脉相,脸色更加阴沉,伤势极重,不能再动手,需得马上医治。 “师叔,要不要送回去?”天松道士低声问。 玉音子摇摇头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 他自怀中掏出一只瓷瓶,从瓶里倒出一枚淡绿色的丹丸,给天直道士喂下,道:“将他扶在一边,不要打扰他!” “是!”旁边两个道士上前,接过天直道士,慢慢扶他到一边,天直道士已然陷入了昏迷之中。 江南云下手,自不会轻了,更何况她敢天直道士对自己师父无礼,下手更重,没有直接取其性命,已是极力克制故。“小姑娘,咱们过两招罢!”玉音子冷着脸,对江南云轻哼道。 江南云盈盈一笑,道:“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,泰山派地人以大欺小,不守规矩?!” “规矩于我如浮云,不值一提,你伤我徒儿,对我无礼,已足以让我出手了!”玉音子摆摆手,淡淡说道。 江南云咯咯笑了起来,半晌过后,停下笑,道:“你这个老道,倒真是无耻得紧,好,咱们就动手过几招罢!” 说罢,身形一晃,出现在玉音子身前,不等他抽剑,一掌已是飘飘然地印向他胸口。 玉音子虽然人品不高,武功却是实打实地高明,见她出掌,不敢轻易去接,身子一退,让开数尺,长剑已然拔了出来。 顿时一团银芒笼罩了自己,长剑舞成一团,护住自己,水泼不进,做到万无一失。 江南云摇摇头,冷笑一声,长剑缓缓抽出来,剑尖慢慢指向他。 “嗡……”轻轻一抖,长剑顿时幻出数柄剑,仿佛一条条蛟龙,欲挣脱她地手,自由飞上九天一般。 玉音子一柄,行家一出手,便知有没有,江南云仅是这般一颤剑,他已然明白,果然遇到了一位剑法大家。江南云转身望向萧月生:“师父,要死还是要活?” 萧月生稍一沉吟,点头道:“莫取他性命,……可稍重一些。” 江南云娇哼道:“是!” 话音一落,身子一晃,一道银电闪现,瞬间劈向玉音子,破开他的剑网,直接击中了他的胸 “呃……”玉音子周围剑网顿消,捂着胸口,缓缓倒了下去。 网友上传章节 第377章(第三更)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10:02 本章字数:12863 一道寒光倏然出现,众人猛的往后跳开,萧月生的剑尖绕身前一旋,划过一道圆弧,宛如一道银色匹练。 他身子不动,剑光却是凛冽如寒冰,他们五人皆是身经百战的高手,心智敏锐,直觉惊人,提前闪开。 五人目光闪动,彼此对视一眼,露出惊异神色,没想到,竟不幸言中,果然是个高手,棘手得很。 萧月生“咦”一声,温润的目光扫过五人,忽然笑了笑:“你们竟不是泰山派的?!” 五人冷笑一声,露出悲悯神色。 “慢着!”萧月生忽然一抬手,五人刚要动作,闻声停下来,抬头望向他。 萧月生露出了然神色,摇头一笑,露出几分自嘲之意:“你们是嵩山派的吧?!” “何以见得?!”领声音低沉,眼中精芒闪动,隐隐透出惊讶。 萧月生摇摇头,呵呵笑了起来,仿佛见到了什么滑稽之事,坐在榻上,自顾自的笑着。 “你笑什么?!”那领沉声喝道。 萧月生笑道:“你们是嵩山派的,不必否认。” “不错,”那领点点头,冷笑一声:“是又如何?” “老大!”旁边一人急道,神色急切。 那领淡淡道:“他必死无疑,让他死个明白也好。”萧月生摇头,叹息一声:“唉……,鬼鬼祟祟。你们嵩山派还是这般上不得台面!” “趁着你还能说话,尽管骂好了!”那领淡淡说道,眼神怜悯,似是看一个垂死之人。 萧月生笑了笑:“虽然阴损,不过,你们嵩山派能见缝插针,倒也是令人佩服。” “承蒙夸奖,不过。你还是得死!”那领淡淡说道。 萧月生摇摇头:“本想钓鱼,却钓了一只虾出来,真是……” “杀!”那领沉声喝道,长剑倏的刺出,剑光如电,转眼即至,映出萧月生微微泛笑的脸庞。 其余四剑同时抵达,长剑彼此配合,或刺其肩膀。或刺其额头,若刺其胸口。 五道长剑布下剑网,避无可避,剑光闪烁。映亮了他们精芒四射地双眼。 萧月生身子不动,仍是一剑挥出,划出一道匹练,绕身一匝,其快无伦。 “叮叮叮叮叮”金铁交鸣声响起,那五人纷纷后退,如避蛇蝎。五柄长剑插在地下,呈一朵梅花状。 他们的眼睛满是震惊,没想到他内力深厚如斯。 “你究竟是什么人?!”那领不甘沉声问,运气于右手,疏解手上的酸麻与涨痛。 萧月生微微一笑。摇摇头,左手食指中指骈起,捏成剑诀,自剑锷起,沿着剑身缓缓抹至剑尖,淡淡道:“在下,萧一寒!” “萧一寒?!”那领一愕,内力顿停,喃喃道:“惊鸿一剑萧一寒?!” “正是区区。^^ ^^”萧月生微微笑道,彬彬有礼的模样。 “你……你……?!”那领指着他。太过吃惊。竟不知说什么话,张口结舌。 萧月生慢慢的收起长剑。抬起头,笑了笑:“有那么一句话说得好,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狱无门你偏偏闯上来啊!” 那领心中震惊,他得到的消息,仅是一个姓萧的,却从未想到,竟会遇到萧一寒这个煞星! 见他震惊的模样,萧月生觉得有趣,笑眯眯地望着他们。 他们脚下慢慢移动,微不可察,越来越靠近门口。 萧月生一报出萧一寒的名字,他们顿萌顿意,惊鸿一剑萧一寒的大名,他们如雷贯耳,也知他的武功高明之极,便是掌门,怕也略有不如,自己更是白白送死而已。 “南云?!”萧月生忽然沉声喝道。 “师父,来啦!”糯软如蜜的声音中,一道白影飘飘而至,来到萧月生身前。 她自怀中掏出一个小囊,探手指于其中,顿时光明大放,光华迅速弥漫至整间屋子,众人身形一览无遗。 他们微眯眼睛,看清了她手上正托着一枚夜明珠,闪着灿灿光华,映得整个屋子一片敞亮,虽不如白昼,却柔和几分。 萧月生问:“都收拾好了?” 江南云素手如玉,脸庞如冰似雪,淡淡的道:“师父放心,他们一个跑不掉。” 此时,在夜明珠的珠辉映照下,她脸若冰霜,仿佛天上的仙子,不沾染尘世的爱恨情仇。 那领省过神来,看了看江南云,朝另一边屋子望去,既然她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,那同伴想必是折了。 “师父,这几个人怎么处置?”江南云淡淡问道。 萧月生摆摆手:“全杀了。” 江南云点点头,信手一抛,夜明珠顿时嵌到了屋顶的藻井上,光华稍暗一些,长剑已然出鞘。 那领忙喝道:“住手,咱们没有剑!” 江南云毫不迟疑,一剑刺出,宛如一道电光,瞬间到了他身前,轻轻一刺。 那领想要躲闪,身形一动,剑已刺至,他根本来不及反应,胸口一疼,缓缓低下头,看着她长剑一拔,毫无血迹流出。 见没有出血,他心中一喜,抱着侥幸之心,以为她并没有刺中要害,大喜过望,却蓦然间一疼,一股黑暗如潮水般狂涌了上来,转眼之间被其吞没,已是什么都不知道。\\\\\ 身子缓缓的倒了下去,出“砰”的一亮。 其余四人听到这一声响。心中一颤,忙提气运劲,朝江南云扑了过去,另有一人朝地上插地长剑扑去。 江南云冷笑一声,身形一晃,倏然消失,化为一道白光,转眼之间。四个人捂着喉咙,呃呃作响,慢慢的倒了下去。 她摇了摇头,道:“他们太慢啦!” 说罢,还剑归鞘,一手一个,将他们提着出了屋子,朝墙外扔了出去,像是抛一颗石子一般抛出。 转眼之间。这几个人都被抛出了屋了。 前前后后,一滴血也没有流,剑入他们身体内,剑气便瞬间封闭了周围的**道。玉虚诀的内力将血肉冻住,不会流血。 干净利落的处理完了,她回到萧月生身前坐下,盘膝坐在榻上,轻哼道:“师父,没招来泰山派的,嵩山派的人却来凑热闹。真是好笑!” 萧月生点头:“嵩山派显然是想嫁祸于泰山派,这一招极是阴损,左冷禅地手段,着实阴毒。” “咱们如何做,师父?”江南云问。 萧月生摇摇头。哼道:“算啦,先饶了嵩山派这一次,总不能再去刺杀左冷禅罢?” “这个左冷禅地辟邪剑法不知练得如何了。”江南云道。 萧月生摇头:“辟邪剑法乃是速成之术,开始进境奇快,突飞猛进,到了后来,却是寸步难行,他如今强不了多少,不必理会。” 江南云摇头轻哼:“泰山派的这般家伙,被人这般暗算。怕是还不知道吧?” “嗯。怕是不知。”萧月生点头,沉吟片刻。道:“泰山派的实力雄厚,若你是左冷禅,如何对付?” 江南云看一眼师父,见他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,知道是在点拨自己,努力苦想。 低头冥思苦想半晌,她慢慢说道:“若是我,不会正面冲突,而是侧面击垮,或使用反间计,泰山派内部最是脆弱,天门道士虽是掌门,几个长辈却并不听调遣,实是大忌。” 萧月生点头微笑,神情满意,道:“不错,正面相击,固然有奇效,却并非总是最好地方式,四两拨千斤方是妙道。”清晨,晨曦微露,薄薄的雾气尚未散去,整个泰山镇沉浸在宁静之中,人们仿佛还未醒来。 萧月生的宅子中,后花园,师徒二人已经起床,各自练功。 萧月生演练的仍旧是九转易筋诀,他越觉得此诀的精妙,当初创造时,只是推衍了一番,并未完全演练,到了如今,方才越来越能感受到它地精微奥妙。 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,素雅无瑕,气质清冷。= ==她长剑缓缓,正在演练清虚剑法。 这套神奥绝伦的剑法,她已完全能够施展出来,萧月生曾戏言,有了这套剑法,当世之中,再无敌手。 江南云颇是不信,只是事到如今。清虚剑法确实还未遇到对手,她中一直蠢蠢欲动,想要看看,若是遇到少林的方证大师,或是魔教地东方不败,清虚剑法能否敌得过。 两人正练着时,江南云忽然停下,道:“师父,是他们来了罢?” 萧月生亦缓缓收势。微阖双眼,江南云感觉他身体似乎涨大了一圈,不以为异。 萧月生点头:“嗯,是他们来了。让他们过来罢!” 江南云应了一声,脚下飘飘如御风而行,转眼之间,穿过两进院子,来到了大门前,拉开了大门。 她明眸一扫,门外站着六个道士。一老五中,老道士正是玉音子,还有一个道士,乃是他地弟子天直道士,其余四个。她却是不识得。 一个中年道士踏步上前,稽一礼,朗声道:“贫道有礼,这位想必是江姑娘罢?” 江南云拉着门,淡淡点头道:“嗯,我便是姓江,几位道长有何贵干?!” 中年道士朗声问道:“江姑娘,不知那位萧施主可在?” 他神情和气,不像是兴师问罪,让江南云一肚子地话无处可。只能点头:“家师下在屋里。你们想要见他?” 中年道士点头道:“请姑娘通报一声,贫道泰山派天松。想与萧施主见一见。” 江南云摇头一笑,淡淡说道:“不必通禀了,家师已经知道诸位来此,恭候多时,请进罢!” 几个道士对视一眼,眉头蹙起,玉音子一对霜眉更是紧皱着,朝天松道士打了个眼色。 天松道士点头,明白其中含意,笑道:“如此甚好,请--- 江南云带着六人,进了大门,穿过两进院子,来到了后花园中。 萧月生正坐在小亭中,神情悠然,手上是天青茶盏,微微撇着盏盖,不时轻啜一口。 见到他们过来,他放下茶盏,站起身来,抱拳道:“泰山派诸位道长驾临,蓬荜增辉,幸何如之!” “萧施主客气了。”天松道士稽一礼,微微笑道:“贫道等贸然来访,有些唐突,萧施主莫要见怪才是!” 萧月生呵呵笑道:“天松道长过谦了,请----!” 天松道士眉头一挑,看了看江南云,又看了看萧月生,心下疑惑,自己地名号他是如何得知,好像从未见过此人呀。 萧月生与江南云的容貌,皆有微微地变化,但外人看来,却是很难再认得出来。\\\\\\ 玉音子曾见过两人,只是此时站在他们跟前,却没有认出来,可见他易容术的神妙。 六个道士进了小亭,江南云端上茶盏,飘然后退,站在萧月生的背后,飘然如仙子。 “六位道长拨冗前来,定是有什么指教,不妨真言!”萧月生喝了一口茶,放下茶盏,淡淡笑道。 天松道士也放下茶盏,温声问道:“听说,两日之前,萧施主曾经杀了一个人,是不是?” 萧月生点点头:“嗯,不错,名叫张建夫,平日里作恶多端,实是人人得而诛之!” 天松道士忙道:“萧施主,那位张帮主并非萧施主你所说地那般不堪,虽然有罪,却罪不致死。” “什么叫罪有应得?!”萧月生冷笑一声问,哼道:“他逼得百姓活不下去了,还不是罪有应得?!” 天松道士摇头一笑,不置可否。 萧月生轻轻一笑:“那倒也是,寻常百姓,岂能放在鼎鼎大名的泰山派眼中?!” “施主这话何意?!”天松道士面色微变,神色不愉。 萧月生轻轻一笑,云淡风轻:“我却是不信,这个姓张的在泰山派脚下横行不法,你们竟是不知!” 天松道士脸色沉了下去,冷冷道:“施主之意,难不成我泰山派是故意纵容?!” “难道不是?!”萧月生微眯着眼睛。淡淡一笑。 天松道士摇摇头:“施主是误会了,我泰山派岂能如此行事?!……只是没有想到,山下竟有人如此大胆罢了。” “呵呵,有人撑腰,自然胆气就足,胆子也大。”萧月生呵呵一笑,目光一瞥玉音子。 玉音子霜眉一皱,脸色不愉的瞪了萧月生一眼。 “有人撑腰?!”天松道士疑惑的望向萧月生。眼中满是不解。 萧月生疑惑地问:“天松道长,难不成,你不知道?!” “我知道什么?!”天松道士更是疑惑。 萧月生淡淡一笑,道:“贵派的天音子道长,与那个姓张的可是关系匪益呀。” 天松道士转头望向玉音子,满是讶然,不解的问着他。 “嘿嘿,你倒是知道得不少!”玉音子冷笑一声,双眼如电。冷冷迸出精芒射向萧月生,哼道:“不错,建夫乃是老道地侄子!” 他双眼似乎要刺透萧月生,目光如刃。委实不差,他年纪虽大,内力却越的精纯,泰山派之中,如今可是最顶尖的高手。\\\\\ “唔,果然如此!……怪不得他这般大的胆子,玉音子道长。他有今日横死,皆是拜你所赐!”萧月生点头,随即又摇头叹息。 “你放屁!”玉音子勃然大怒,眉须皆张,仿佛要竖起来。双眼精芒四射,凝成两道利刃,死死盯着他。 萧月生轻轻一笑,道:“先莫要火,且听在下一一道来。” “好,好!”玉音子冷笑连连,死死盯着他:“我倒要听听,你说出什么歪理来!” 萧月生笑了笑,道:“若是没有道长你地支撑,他哪有这个胆子。在泰山脚下胡作非为?!” 玉音子冷笑一声。歪过头去。 萧月生接着说道:“若是没有你的纵容,他不敢如此大胆。也不会落至这步田地。” “他开始时地胆子,想必没有这般大,可是后来,一点一点儿地,被你养出了胆子,坏事也做得越来越多。”萧月生道。 “若是当初,在他做坏事时,你及时阻止,训斥,说不定,他不会走上邪路,落至如此境地。”萧月生淡淡说道。 萧月生轻哼一声:“他如此行为,天怒人怨,人人得而诛之,即使在下不出手,日后也必有他人出手。” 玉音子冷笑,不为所动:“胡说八道,一派胡言!” 萧月生自嘲般的摇了摇头,苦笑道:“唉……,你既能纵容侄儿如此行为,想必你也好不到哪里去,自然也不会如此想,我可是白费口舌了!” 玉音子冷笑道:“姓萧地,说一千道一万,我侄儿便是你杀的,你杀咱们泰山派之人,还将没将泰山派放在眼里?!” 他微眯着眼睛,目光灼灼,宛如熊熊地火焰,紧盯着萧月生,似能将萧月生融化一般。 萧月生摇头一笑,露出嘲讽的神情:“你泰山派又有何了不起,便是魔教,做了坏事,也要受到惩罚,难不成,你们泰山派比魔教还要强盛不成?!” “你----!”玉音子冷哼:“你好大地胆子,竟拿咱们泰山派与魔教去比!” 萧月生轻哼,摇头笑了笑,道:“像那姓张的,所作所为,还不如魔教中人!” “你放屁!”玉音子勃然大怒,怒声喝道。 萧月生脸色一沉,蓦的一喝:“你给我住嘴!” 他声音沉重,隐隐带着爆炸地力量,耳膜顿时震得隐隐疼,脑海中一直嗡嗡作响。 他沉声道:“我敬你是老,一直以礼相待,你频频口出不逊,实在没有长之风,这样地人,不尊重也罢!” “你……你……!”玉音子手指乱颤,气得脸色涨红,仿佛血气冲涌上来一般。 “怎么,是不是恼羞成怒,想要动手教训我呀?!”萧月生冷冷一笑,摇摇头。露出鄙夷神色。 “岂有此理!岂有此理!”玉音子气得浑身乱颤,怒不可遏,恨不得一掌将萧月生拍死。 萧月生淡淡道:“若是你不忿,想要指点,在下随时奉陪!” “好!好!”玉音子喘着粗气,眼珠子满是血丝,委实被气得不成,他是泰山派的宿老。向来被人尊敬有加,哪里受过这般无礼的对待。 天直道士跳了出来,抱拳恭声道:“师父,杀鸡焉用牛刀,这个无名之辈,让弟子来收拾罢!” 玉音子虽然怒极,却是心中仍保留着一丝清明,没有完全被愤怒所冲昏头脑。 天直道士招了招手,露出鄙夷神色:“姓萧地。你想跟师父动手,还不够格,来来,我陪你过几招!” 萧月生负手于后。转过身去,理也不理他,只是摆了摆手。 天直道士大怒,破口骂道:“你名气不大,脾气不少,真是好笑,你以为你是东方不败呢!” 他话音一落。周围众人的脸色皆是一变,忙瞪向他,朝周围看了看,没见到有什么异样,露出嗔怪的神色。 江南云脸色微变。身形一飘,瞬间出现在他跟前,一挥手,一记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。 天直道士也算是一方高手,但在江南云地巴掌下,却是连躲也未来及躲,眼睁睁看着巴掌落到自己脸上,脸颊一痛,脑袋昏沉了一下,怔怔的望着她。 他伸手抚了抚右脸颊。想了想。终于醒过神来,顿时暴跳如雷。怒喝一声:“小娘皮,老子跟你拼了!” 江南云冷笑道:“就你这般,满嘴喷粪,还算是道士?!” 天直道士怒声喝道:“我要杀了你!” 说罢,他长剑抽出来,幻出一团剑花,罩向江南云,嗤嗤作响,宛如一团银电。 江南云摇头一笑,身形一晃,倏然出现在他身后,一掌轻飘飘地印向他地背心。 天直道士也并非完全是个脓包,乍一不见江南云,马上心知不妙,扭身挥剑。 江南云身形再动,宛如附骨之蛆,一直紧跟在他身后,无论他如何动,总是无法看到她。 周围地五个道士见了,皆是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气,这般轻功,绝顶的高明,自己遇到了怕也是凶多吉少。 数十招过后,他一直是跟看不到的对手,挥舞着长剑,看上去颇是怪异。 “看掌!”江南云忽然一掌拍出,印在了他的背心处。 “噗----!”一道血箭喷出来,他身子向前仆倒,刚要落地,玉音子赶在其前,伸手扶住了他。 玉音子脸色铁青,没有想到,自己的弟子如此不堪,如此轻易的被击败。 “师父……”天直道士呻吟一声,嘴里不停的涌出鲜血。 玉音子微眯着眼睛朝江南云冷冷一瞪,吐出几个字:“你好狠辣的手段!” “承蒙夸奖,不敢当呢。”江南云微微一笑,浑不在意。 玉音子更是杀心大起,恨不得一掌将其击毙,心中已然做了决定,反而不着急。 他弯腰探了探弟子地脉相,脸色更加阴沉,伤势极重,不能再动手,需得马上医治。 “师叔,要不要送回去?”天松道士低声问。 玉音子摇摇头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 他自怀中掏出一只瓷瓶,从瓶里倒出一枚淡绿色的丹丸,给天直道士喂下,道:“将他扶在一边,不要打扰他!” “是!”旁边两个道士上前,接过天直道士,慢慢扶他到一边,天直道士已然陷入了昏迷之中。